虽然姜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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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青木和贺缺这辈子都热爱相互拆台,但这礼节再折腾下去真的会要命。
所以尽管都起哄让贺缺作诗,姜弥仍然将扇子放了下来。
这水放得厉害,婚房顷刻炸开了锅。
起哄姜弥疼人的、嚷嚷贺缺有福气的,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层出不穷,然后被贺缺全赶了出去。
忙到现在,两个少年人都是饥肠辘辘,但嬷嬷送上来的牲畜肉和白饭也不能多吃——这是“同牢”,还得合卺和结。
贺缺接过来两盏酒,嗅了下才递给姜弥。
“粮食酿的,醉不了人。”
废话,外面宾客还没招待,这点要是能醉人就麻烦了。
但这里有外人在场,所以姜弥只是微笑。
手臂交叠,红袖相近,呼吸带起来的热意连着熏香一起闯入另一个人感受的范围内。
毕竟合卺酒喝的从来就不是这口酒——
是头一次众目睽睽下的肢体接触,是光明正大礼数里的暗自窥探,是眼神和手臂代替的耳鬓厮磨。
姜弥和贺缺动作都不快,垂着眼帘一饮而尽,仿佛眼睫一遮便能挡住了两个人错乱些的青涩样子。
下人都心照不宣互相微笑。
但其实不是。
他俩根本就没羞涩。
青梅竹马心动少,姜弥觉得很大一部分原因在太熟。
男女大防七岁方开始,这俩娘胎里头都结了缘,贺缺丧母之后被她娘接到王府住了很长时间,后面读书、前程和定亲一茬接着一茬,生疏尚且来不及提上日程,的事还是得找对方商议。……
男女大防七岁方开始,这俩娘胎里头都结了缘,贺缺丧母之后被她娘接到王府住了很长时间,后面读书、前程和定亲一茬接着一茬,生疏尚且来不及提上日程,的事还是得找对方商议。
见得太多,年轻男女本该有的怦然还未来得及开始,便现已经磨成了另一种扎根血肉的熟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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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青木么了?”
贺缺疑惑:“你额角全是汗,这个不拆?看着起码有四五斤……你颈椎好了,能带这东西了?”
姜弥:“但我要是不戴着等你来,明儿虞国公府的侍女婆子就能——做甚!”
“她们一会就知道是我摘的。”
高大的年轻人已经俯身下来给她拆冠,“闪得眼疼,还压脖子,你今年还想不想长个儿了?”
在燕京都算得上高挑、这一世也十八岁了的姜弥:……
行,就你家吃得好,就供出来个这么脑仁核桃大的二郎神!2
谁家好人十八了还长个儿,谁家姑娘是因为头上珠翠多就不长个的!
她一想到两人足足一个头的差距就来气,正好这边冠已经被完整取下,用力摆摆袖,让他抓紧滚去外面接待客人。
贺缺早习惯了这人对着他三句就翻脸的劲,捞起冠走了两步,又回头。
姜弥一句“你怎么还不走”没出口,他已经指了指几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