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
她无声地凝视贺缺。
罪魁祸神色自若,好像他只是顺手捞了一把姜弥,然后更自如地揽住了那把腰。
“昭昭脸皮薄,润暄替她谢谢姑姑。”
“我们挺好的,您怎么总怀疑我?就算不信我……昭昭选的,姑姑还不信么?”
一如既往地混不吝,但似乎现在哪里都像在炫耀自己名正言顺的身份。
或者说今天格外有点亢奋。
淑妃这时候才赏赐似的瞥了眼如今已经人高马大的侄子,和贺缺六分相似的脸上仍然没甚么神色,只是在瞥到两人表情的时候顿了顿。
她眼底意味不明,唇边却是吝啬地提起来一点笑。
口口声声说别人中意,到底是谁更像不对劲那个?
她心里有另一个答案,却懒得参与小年轻们的感情纠葛,于是哄孩子似的点点头。
“那看来是本宫操心多了,你们感情好就成。”
姜弥足下不着痕迹地碾了碾贺缺的靴尖,俯身谢过淑妃。
女孩子眼眸闪亮:“前些日子听闻万卷库里面寻得了一批前朝的帖,是大师康扶棘的真迹,如今在娘娘这里,是真的吗?”
淑妃思索片刻,轻轻挑了挑眉。
“是在我这边库里,我没看,拿不准是哪一卷,今日你正好来了,去瞧一瞧?”
姜弥眉目舒展开来。
“多谢娘娘,妾前去一趟便是——还得请瑾婉姐姐带路。”
瑾婉是淑妃贴身女官的名字。
她温声应了个是,带着姜弥往旁边走去。……
她温声应了个是,带着姜弥往旁边走去。
贺缺本来要跟上,却被淑妃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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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青木姜弥猛然缩回了手。
她躲得度极快,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
然后这位一向最温粹守礼的小姜娘子神情仍然平静,却劈手去拧对方腕骨——
很巧的劲儿,对方瞬间松了手。
姜弥的身体早已不支持她做剧烈活动,她本人也许多年习惯以理服人——除了对贺缺和姜暮,所以平川郡主点到即止,向后退了两步。
她神情尚且平静,眼神却已经戒备。
“你怎么会在这里?”
“郡主这样问,薄奚尤真的会伤心。”
那人自嘲似的扯了扯唇,眼里面却仍浸着笑。
“一个多月没见,郡主原来是这般看我。”
姜弥看向自己的手腕,含义不明而喻。
“我成了婚,郡公却要这般,不是郡公先逾矩,姜弥怎会冒犯?”
那人赫然是一身黛青色薄绸单衣的薄奚尤。
他个子很高,靠在书架上微微活动着手腕,明明温润内敛,却因为本身的身形而极具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