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能看好你的病的,是不是,谢六?”太太横了一眼谢六,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谢六神色如常,“母亲,我尽量。”
她上前,细细地打量着二姑娘的脸:
“二姐姐的脸,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二姑娘的脸,扭曲尖叫,“我的脸,怎么可以留疤!我的脸!我的脸!”
二姑娘暴走。
又哭又闹,又砸东西。
“拉住她!”
太太气的用力地砸了几下桌子:
“谢二,你在做什么!你这么闹,你脸上的伤就好了吗!”
“我是你娘,我不会害你的!”
“我都要留疤了,还不会害我!你,是不是不盼着我好!”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谢二,注意言辞!”
“我都这样了,注不注意言辞的,有什么用!”
谢六看着太太和二姑娘吵的急赤白脸的,心情特别好:
“唉,过几日就是上巳节了呢。”
“要是咱们家府上有谁能夺得头彩,那就好了。”
她的言语之后,带有惋惜之意。
从前,谢家二姑娘最喜欢去各种宴会。
她的文采出众,又惯会装的温柔娴静。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二姑娘。”
如今,她只能被困在这么个小小的房间里,她的心里可想而知。
六姑娘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屋里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屋里陷入了一股短暂的安静。
而后,爆了更为激烈的争吵:
“母亲,我的脸,不会好了!你之前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会骗你,我是你娘,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谁说不可能的!你不是也疼爱卢三吗!”
“那怎么能一样……”
“……我不管,我得出门……”
“你好好的……”
六姑娘咱在廊下,听着屋里传来的断断续续的争吵声,只觉得心中畅快:
“你给她的剂量,在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