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迁都长安之时,汉升与公明领兵追杀,缴获贵重之物一千余车,其中便有此图。”
灵帝驾崩不过数年,此图乃是刘琦凭记忆在他岳父帮助下所作,打眼一看,不旧不新,安到灵帝身上正合适。
中国历朝历代,地图都是最高机密,未经朝廷批准不能轻易示人。
甭说当时连绘制全国地图的能力都不具备,就是州郡地图都要严密看管,而这幅可是当时的世界地图啊!
董卓虽说是军阀大老粗,但人家能纵横西凉,架空朝廷,肯定不是傻瓜。
他劫掠皇宫,迁都长安之时,自然要将这些比黄金都贵重的地图一并带走!
周瑜心下释然,觉得人家刘表父子胸襟广博,目光深远,与之相比,甭说自己那点才智,就算袁绍、曹操这些诸侯加在一块儿也不过是萤火与皓月争辉,差得太远。
当下也不再犹豫,对刘琦大礼参拜道:“罪人周瑜见过公子,所有罪责由瑜一人承担,万望公子饶恕我周家上下一千余口性命!”
刘琦见周瑜拜服,心中长长出了一口气,自己的谋划算是成功了。
他前世为接待各类客户,可以说是无书不读。什么天文、地理、军事、娱乐,跟人扯蛋几天都不带重样儿的,甚至连相对论、时间简史这类东西也能胡周一通。
国人喜谈历史,这一方面自然是重中之重,正史、野史、各大论坛皆有涉猎。
周瑜是什么人?他自然清楚!真实历史上火烧赤壁就是人家干的,跟诸葛亮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他连忙将周瑜扶起,对周瑜笑道:“久闻公瑾智计百出,雅量高致,一直未曾得见,今天算是见到真人了。”
“瑜乃粗鄙之人,今又有罪在身,怎能当得公子如此夸奖?”
“什么叫有罪?以公瑾之智岂能不知,那还不是让公瑾断粮之计搞得没办法才出的下策吗!
“你那叔父全家连丫鬟仆役一千多口在襄阳待得好好的,财物也都归还,就是搬了个家而已,公瑾不必忧虑。
“只是襄阳田少,又都有主儿,我让彭帅在鄱阳郡为你家划出两倍田地以作补偿,皆是临水肥田,正要与你叔父交割。
“君有何罪?不过是形势所逼尔!”
周瑜愕然:“这……”
这时,彭虎来到周瑜面前,对他抱拳道:“周君勿怪,是虎擅自主张,求告主公将君家迁至我鄱阳郡。我一郡百姓皆是山越之民,不识文字,不懂礼数。
“而君家书香门第,官宦世家,教导我一郡百姓自是手到拈来。这鄱阳一郡的民政、刑令、教化之事就拜托给君家了。”
说罢,他面向周瑜恭敬行礼。
周瑜无措:“这……”
刘琦笑道:“公瑾不必为难,此事你叔父已经应下了。公瑾之长皆在军略,自然要随军参赞军务。那鄱阳郡民事自有君家中才俊料理。
“我父亲在襄阳城与鄱阳城中都为君家置办了宅院,以方便君家住用。
“前番广元用计,让君家上下受惊,也是无奈之举,日后我镇南将军府定为君家多做补偿,君还有什么要求也可对我直言!”
话虽如此,周瑜乃是当世少有的智谋之士,自然知道抓他全家是示威,用他全家是示好,他答应是一回事,不答应便是另一回事。
况且全家都在人家手里,自己也不能不识进退。于是跪地行礼道:“周瑜拜见少主,从今往后愿为少主马是瞻!”
刘琦忙将周瑜扶起。一旁徐庶对刘琦说道:“少主且听庶一言,公瑾与孙策交好,此次与孙策交战就不要让公瑾出面了。虽说公事、私交要分明,但公瑾初到,适当照顾一些也是应有之意。”
刘琦会意,忙说道:“元直言之有理,我自然不会让公瑾为难。公瑾暂且留在我身边吧,我也好向公瑾学习一二。”
周瑜应诺,向徐庶投去感激的目光。他虽然投效刘琦,表明了态度,但他与孙策乃是登堂入室的旧交,实在不想与他为敌,徐庶这也算是帮了他一把。
刘琦得了周瑜,心中欢喜,命帐中摆宴,为周瑜搞个欢迎仪式。
众将本就是嗜酒之人,怎奈军中纪律甚严,也只在火并了刘繇之后畅饮了一次。见今日又有酒喝,一个个跟娶了小妾一般兴奋。
又因为此酒是欢迎周瑜到来,武安国、赵晟、彭虎之流也都很会来事儿,徐庶又在旁边不住地扇风点火,于是敬了刘琦敬周瑜,变着花样与他俩对饮。
刘琦与周瑜二人饮酒过量,差点儿翻了白眼儿,直醉到第二日夜里方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