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要带司徒清、顾藏峰回西牛贺洲,另立门户,秦枫也大大方方的点头同意了,并没有任何阻拦之意。
只是最后,是司徒清、顾藏峰两人不愿远去那西牛贺洲而已……
秦枫眉头紧皱的问道:
“当日熊师兄去归元峰寻你们时,我并未跟随,期间到底生了何事?
你们二人当时……可曾做出什么忤逆不敬之举?”
说到后面,秦枫的脸色已极为严肃,一只手掌上更是凝出血焰,似乎随时都会做出清理门户的举动。
炼虚修士的一怒之威,非同小可,司徒清、顾藏峰当下几乎身躯都齐齐颤起来。
不过两人始终没显露其他丑态,也没被吓出什么不堪之言,
司徒清用颤抖的手,从怀中取出一张绢帛来,递了上前。
秦枫接过去展开一看,见上面是熊烈写的绝笔血书:
“为师已遭人杀害,若有人叫尔等来西牛贺洲,即为凶手!”
秦枫看了后,不由的再次为之一惊,
当日熊烈见过司徒清、顾藏峰后,癫似下山而离去,他后来是听人说起过的。
况且那时两人相遇,秦枫也看出自己这位师兄,练功似乎出了点问题,
因此初闻熊烈身死,秦枫下意识的认为他要么是自戕而亡,要么是走火入魔而死了。
却没有想到,他竟是遭了别人的毒手?
司徒清这时连连跪地磕头,垂泣道:
“求师叔带我们师兄弟,前去西牛贺洲,为师父报仇雪恨!”
秦枫微微颌,让他们起来说话:
“这封血书,虽是师兄笔迹没错,只是不知他是如何在临死之际,传递来的?”
顾藏锋道:
“师尊有只朝夕相处的坐骑血雷鹰,此时就在洞外,就是它将这血书带来的。”
秦枫听后,走出洞府外一看,果然看到了一头比通体羽色皆赤的雄鹰,正闭目卧在悬崖边上,身上似乎受伤不轻的样子。
顾藏锋接着又说:
“师尊当时有些失常的离开清凉山后,咱们师兄弟不太放心,在后跟随了几天,
后来见他已渐渐恢复如常,并且颇有几分如释重负、心结打开之态,这才目送他乘坐这头血雷鹰离去,
却没曾想,他一去,竟成了永别!”
秦枫喂了枚丹丸给血雷鹰吞下,在崖前望着前方的云海沉吟了半晌,
最终,他似乎渐渐做出了决定,将这只血雷鹰收入兽袋中去,然后携着司徒清、顾藏锋御行而起,离开了东天目山!
三人一路北上,横穿天澜草原后,折向西南,进入中洲地界……
此时的中洲,虽人烟稀少,早已不复当年的繁华。
不过至少现如今,此地总算是恢复了平和,一路走来都满是勃勃生机的景象,在残破之中,重新孕育着希望。
人族就是这样,看似幼弱,却又像顽强的小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秦枫带着司徒清、顾藏锋,到龙虎山的天师派驻足了数日,养精蓄锐一番后,这才继续启程,一路向西遁行,往那从未到过的西牛贺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