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笑了:「真是笑話,要是這麼說的話,那你又何必遮遮掩掩,不敢表明身份?還不是害怕嘛……」
他往張楓的身邊湊近了些,笑容油滑:「你知道這軍營裡面最缺的是什麼嗎?」
張楓漠然看著對方,手臂上的青筋隱隱暴起,看起來像是下一秒就能奪走眼前之人的性命。
「哈哈哈哈,」孫浩笑道,「最缺的就是女人和哥兒!」
他上下打量著張楓:「不過話說回來,我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想你這麼難看的哥兒……嘖,身子也是硬邦邦的,也不夠軟。」
「就你這樣的居然還不是處子?真想不到會有什麼樣的男人肯要你……怕不是和你一樣丑吧,哈哈哈,是不是肥頭大耳?肯定沒有我俊美,對吧?」
肥頭大耳?
張楓眸色陰暗了下來,隨手將手邊的一個小蓋子扔了出去,正中孫浩的肚子。
這一下子差點沒把孫浩給打吐了……
「你他娘的!」孫浩氣急敗壞,抬手就要打人,可看著張楓那雙鋒利的眼睛,終究還是沒敢動。
「把風蓉草給我。」張楓沉著聲音,又說了一遍。
「我現在給你,你將來再不管我了怎麼辦,真當我是個傻子?」孫浩揉著肚子坐在張楓的身邊,從兜里掏出張楓之前給他的藥膏,就要上手給張楓塗藥。
張楓身上的傷口雖然長,但卻不深,還沒到需要別人來給他上藥的地步。
他抬手將那藥膏奪來,自己給自己上起了藥。
孫浩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張楓的身體看:「衣服全都脫了才好上藥吧?怎麼,還怕我看你?」
雖然張楓這麼多年來一直無所顧忌,灑脫慣了,但他現在已經有了夫君,到底還是要注意一些。
「滾。」他沉聲道。
「呵呵,」孫浩不屑的撇撇嘴,起身往外走,邊走還邊小聲嘀咕,「就你那樣的……白給老子都不稀罕……」
張楓將傷口簡單包紮好了之後,才又從衣服里掏出了一盒奶白色的乳膏,一點點抹在了脖子上。
酥酥麻麻的癢意很快從脖頸蔓延了起來,張楓將臉埋進了被子裡,露在外面的耳尖卻控制不住的泛起了紅暈。
這藥膏哪裡都好,但就是每次上藥的時候,都會引起身體的某些反應,讓人吃不消。
張楓腦子裡都是那個清俊的身影,攥著被子的粗糙手掌微微發顫。
他一直過了好久,而後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般,緩緩直起了起身。
整個人像是一條剛從水裡撈出來的魚,身上和頭髮都被汗水浸透。
思念仿佛化成了實質,叫人心神難安。
孫浩並沒有把張楓哥兒的身份捅出來,相反,他還在張楓又一次護著他的時候,塞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給張楓。
張楓當時正在打仗,沒功夫打開,等後來回了帳篷里之後,才發現那裡面裝著的就是風蓉草,而且還是已經風乾處理好的風蓉草。
孫浩當時是這麼說的:「老子不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這草快要變質了,你要幹什麼趕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