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夫人好歹做当家主母那么多年,景福话中的问题她自然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况且景福刚刚话中的犹豫虽不明显,但是也让她注意到了。
毕夫人面上不动声色,“少爷散步也遇到什么事情了?”
景福摇头,“并无。”
“既然什么事情都没有,涧儿为什么会如此作贱自己的身体?”
景福默然不语。
毕夫人面色铁青,面带威胁地看着景福。
“景福,你自小和涧儿一块长大,涧儿待你如何,你心中清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涧儿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景福看了一眼毕夫人,然后深深俯下身子,依旧是沉默不语。
毕夫人生气地将茶杯扔在地上。
“好,好一个嘴硬的,我倒要看看你嘴有多硬,来人,把他拖下去……”
沈青青一听毕夫人这意思是要打景福,哎哟,这可不行啊,这么漂亮个美人。沈青青赶紧出声拦住毕夫人。
“母亲,且慢,您先消消气。”
沈青青说着为毕夫人递上一杯茶,还伸出一只手轻轻为毕夫人顺着后背。
“母亲,我看景福也是得了夫君的命令,这才不肯说话的,虽说是有些愚忠,但起码他对夫君忠心耿耿,万一今天问话的是外人呢?”
沈青青看着毕夫人的脸色有所松动,又再接再厉的说道。
“我今日来瞧着,夫君这院子里一切妥帖,想必昨天夫君醉酒后是景福安排的这一干人马。我刚瞧着,景福眼下乌青,想必也是一夜未睡。”
“况且,景福他毕竟是夫君身边的小厮,夫君他和景福已有默契,万一景福伤了、残了,这换了新人夫君只怕也不适应,不然先饶了景福这一次,等夫君醒了再让他自己看该如何惩罚。”
毕夫人听了沈青青的话,也听懂了她的话外之意,景福毕竟是涧儿的身边人,自己确实是可以处置了景福,但难保涧儿心中会不怨自己。几年前因着吕姹,已经和他……罢了。
沈青青看毕夫人脸色已经松动,遂也不再多话,只是手还轻轻为毕夫人顺着后背。
“罢了,等涧儿醒了,让他自己处置你。这次念在你以往的勤勤恳恳上,我不罚你,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景福看向地面的脸上露出意外的神色,他以为自己今天不死也要脱层皮,没想到少夫人竟然会为自己说话。
“是,谢夫人,景福记下了。”
小剧场——
若干天后,等毕漕涧痊愈,景福给他讲了当天的事情。
毕漕涧:愧疚,我实在是太愧疚了,没想到沈青青你这么爱我。
沈青青:你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毕漕涧……
毕漕涧:你要是不爱我怎么会这么着急赶来看我。
沈青青:额,我以为你不想早起装的来着,想赶紧去拆穿你。
毕漕涧……
毕漕涧:那你怕没人照顾我,还救下了景福。
沈青青:额,嗯,那个,我说实话,我是看景福长得好看来着。
毕漕涧……
毕漕涧:那你来了就吩咐人给我做早饭……
沈青青面色尴尬地打断他。
沈青青:嘿嘿,那啥,我饿了,又不好意思自己吃独食,不打着你的名义我怎么好意思吃。
毕漕涧转身就走。
毕漕涧:我是谁,我在哪,我好尴尬,我自取其辱,这地板也没个洞让我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