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啊。。。。。。这里。。。。。。”那人掏出一个钱袋,塞入盈姐手中:“一百五十金,我砸锅卖铁也要给孩子带回家啊!”
“我青楼可缺你这份钱?”
“哎哟!”那人一下急了:“话可不是那么说的,盈姐你不是也心知肚明吗!”
“那萧谨行正是皇族之人,若是将人送回宫中,指不定给多少赏赐呢?”那人凑近盈姐,讨好的搀住她胳膊:“这样一来,落下的赏赐我们五五。。。。。。不,七三如何?”
“你七我三,日后盈姐多关照关照我南县那边的生意就行。。。。。。”
“可好?”
“。。。。。。”
那日向来不敢言语的金簪银簪头一次跟盈姐哭闹,两人少女年纪撒泼打滚起来真是能掀翻了楼,引得无数姐妹安抚她们
盈姐没说话,让人带萧谨行离开,吩咐众人:“让她们哭,引得男人们都过来才好。”
二人吓得哭的更凶了,一哭二闹三上吊,抱着柱子就要寻死
萧谨行并没有离开青楼,反而被盈姐带入了屋内,这是他第一次进盈姐的屋子,说起来更为小更为简陋
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盈姐从怀里掏出一张书信,扔给萧谨行叫他读
这么些时日,萧谨行学了不少字,能够认得上书信的字了
他读完书信,脊背爬上一层冷意
这书信不是别的,正是反叛军的行踪
“我们的人有一批被活捉进了宫中,只是那些人并非是心腹,所以自然不知接下来我们要攻何方。”
“刚刚的谈话,你也听到了?”
萧谨行点了点头,将信纸折了起来:“所以你要我进宫当底细?”
“并非。”盈姐拿过信纸,将其放入火中燃烧殆尽
“既然你的娘能将你送出宫外,想必宫内危机四伏,这世间本就腐烂,除非你真能登基为帝,不然。。。。。。”盈姐微眯眼眸,戳了一下他的脑袋:“不然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个凡人,娶妻生子,改名换姓。”
“我们自有要拥护的人,或许是报仇,或许是野心,又或许是为自己争一口气。”
“世间无论孰对孰错,只要天下有朝一日能不人心惶惶,安稳渡日,妻儿俱全那就够了。”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人在为活着努力。”盈姐拍了拍他的肩膀:“苍生有难,王卧高台,金奢满地,我悲,人悲,山河同悲。”
“我的孩子总是幸而不幸。”她抱住这个身长如玉的少年,这些年长得开了,便有了少年英气,曾经的胭脂气息荡然无存
萧谨行恍惚间又想起了那句话
她的确不用薄薄的一张纸来束缚要走的人
只有爱能束缚住一切,包括坚韧又脆弱的人心
他用手回抱住对方
爱真的是卑劣又无能的感情,绵延而长久,薄如蚕丝,轻如羽翼
却能束缚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