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地,那团篝火已经没有先前那般旺盛了,黑黑的夜里,透着红光,噼里啪啦见,似乎在敲打着这片安静的空间,五位黑衣人随意的躺在地上,好像一群劳累了一天,呼呼大睡的人们。但他们永远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从这里看去,在那一眼望不到的黑夜尽头,有着一道身影徐徐的走入黑暗。
“那暗淡下去的光点,不是迷魂阵就行。”那尽头的人看着胳膊上的金色光点,轻声喃喃着。“看来,那个老家伙已经现自己体内的蛊虫了。倒也是厉害,五阁内,总算出了一个比较聪明的人,但也无碍,因为马上就要成为死人了。”
风沙呼呼的吹着,夜里的冷风依旧是那么的刺骨,在一个全部由沙土构建的圆形房间里,有着一人,他身穿黄色袍子,仿佛跟这方天地都融为了一体。周身内力缓慢又凝实的流动着,在他的身体内,有着一物,在不断的逃跑着,也已经到了力竭的时候,他全身内力就如洪水猛兽一般,全力的将那一物堵到了右手中指上,随后寒芒一闪,一个血口子出现了,同时那一物也被逼出了体外,是一个蛊虫。
那人连给蛊虫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给,直接用内力将其压碎。吐了一口浊气,“可算将这个东西搞出来了。真是要了命了。”
这人睁开眼睛,脸上挂起了微笑,此人很苍老,但看其年龄,应该不到七旬,可给人的感觉,他好像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当然得刨除他那双如同两柄利剑一般的眼睛。
他正是金阁现任阁主,也是金锋的师父,金无敌。
“该出去走走了。有些事,该替我那个徒儿做一做了。”
“呵呵,想的挺好,但你好像没有机会了。”
金无敌所在的地方,瞬间化为了一片尘埃,在烟尘中,一道身影缓缓的走了过来,“你可真是让我好些寻找。”
看着这道身影,金无敌面色凝重,“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五行兽,窥长生那盘大棋的下棋人吧。”
“呵呵,看样子,那个小家伙应该都告诉你了。没错,正是我,我名伍行。”
金无敌盯着伍行,拍了拍手,“当真是好手段,我可是听说,你被五岳联盟的通天葫芦收走了,没想到那一切似乎只是幻象。”
伍行笑了笑,“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去死吧。”伍行动了,一个响指后,在现没有动静后,“果然,我的蛊虫被你干掉了。”
“不干掉它,难道等着他要我的命吗?我只是可惜,干掉的有些晚了。被你寻到了这里。”
拳脚相向,残影相间,一切都是那么的凶狠。
“锋芒毕露。”
以手为剑,金无敌朝着伍行的脖子斩去。
“血色战甲。”
一块块红色铠甲开始笼罩伍行全身。在一击无果之后,金无敌单手拍地,一道道金色长枪,从沙土中迸出来,激射的度,好像闪电。
“巨浪淘沙,见真我。”
刹那间,在伍行脚下,一道由泥沙构造的巨浪从伍行脚下冲天而起,朝着金无敌扑杀而去,而在巨浪之巅,伍行迎风而立,“耽搁太久了,该结束了。”
金无敌目光亮,“你,也不仅是你,应该说整座江湖都小觑我们五阁,既然知道那是一个骗局,那就让我好好的杀一杀这江湖的牛鬼蛇神。藏锋于眼,瞬杀。”
伍行只感觉,眼前一闪,随后便是锋利光芒在他眼中放大,噗呲,两道血口出现在他的脖颈处,鲜血喷涌。伍行骇然,始终没有把这个家伙当做一个对手,可现在看来,是错的不能再错的决定。“藏锋藏锋,似乎他也在藏锋。”溶血秘术止住了血,伍行开始退走,五行山一战,他消耗太大,根基损伤太过严重,就算修养了两个月,也就刚刚达到先前实力的四成左右。
可似乎金无敌并没有想要让他对走的打算,“万金术,刀山剑雨。”一柄柄剔骨钢刀,一道道锋利长剑,一个冲上而下,一个从下而上,对伍行展开了夹击之势。
“五行溶血术,五行碎天。”一杆五颜六色的红缨枪出现在伍行的手上,枪头寒光茫茫,血色冲天,“一往无前,红枪破天。”
看着朝着远方直直冲出的伍行,金无敌停下了脚步,“对于伍行,他现在是没有彻底碾压之资的,对方想走,他拦不住。”就在金无敌有些感慨的时候,在那天际似有一音而起,随后红光乍现,那杆红色的长枪直接贯穿了金无敌的肩膀,将其钉在了岩壁之上。
看着肩膀上的伤口,金无敌咧嘴一笑,“好一个回马枪。”
其实,伍行还是丢了胆,他没有跟着长枪一块回来,如果一起回来的话,金无敌必死。看着由内力构造的长枪缓缓消散,金无敌坐在地上,拿出金疮药贴在了伤口上,仰着头,喘着粗气,“藏锋,藏锋,就如那一座江坝,锋芒溢出时,便是水到渠成日。看到该去江湖走走了。五行轮回箓,是个好东西。”
金无敌缓缓的站起身,但就在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一道身影却出现了,他看向那道黑袍,“有事?”
“鬼主,让你跟我去一趟南海。”
“什么时候,我成为你们鬼地的人了?要听你们的指挥?”
黑袍人手握一个骷髅拐杖,黑袍下似有绿光飘动,“这个我不管,我只听鬼主的命令。”
“那是你,不是我。”
“找死。”一言不合,那黑袍人直接出手,骷髅拐杖撕风而起,朝着金无敌砸来。
金无敌摇了摇,“魍魉,你终是小觑我了。”残影留在了原地,金无敌躲过骷髅拐杖,一拳轰在了他的胸口,“如果是一柄匕,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金阁主,好手段。在我鬼地这些年,你果然没有白过。所有人都是看轻了你。除了我家锋儿。其实这次请你过去,是因为锋儿那边的事,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