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位二爷似乎买下什么厂子,找他做见证人么?
见证人可不同于担保人,确实不必付任何债务责任,不仅如此,见证人还能从这一笔买卖当中抽得一笔佣金!
这,这同天上掉馅饼有什么不同?
方庆遥仔细瞧过合同,他确实只是个见证人,除了会获得一笔不菲的佣金外,并无任何损失。
只是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东西,方庆遥是个生意人,始终有些警惕,便有些犹豫着,没敢盲目地在上头签自己的名字。二爷有权有势的,应是不差钱,可,谁知道内里呢。这些个公子哥一旦沾染上什么不良嗜好,这钱败起来,哪里有数……
谢放自是猜到方庆遥的顾虑,他笑着道:“阿笙帮过我很大一个忙。这笔佣金,权当我对他的答谢。”
若不是阿笙,他未必能顺利找到抱石老人。
当然,他之所以找方叔当这个见证人,自是还有旁的原因。
阿笙一脸茫然,他,他帮过二爷什么重要的忙么?
方庆遥去看阿笙,阿笙自是相信二爷的,可这到底是买卖交易的事,便比划着,问二爷他可否先行看过。
谢放倒是未有任何不悦。
涉及买卖往来,利益相关,谨慎些总归是好的。
谢放:“当然。”
阿笙看得细致。
待瞧见“志杰纺纱厂”几个字,阿笙眼露错愕。
阿笙错愕地看向二爷。
原来,李公子说纺纱厂恐怕已易了主,竟,竟是真的?
二爷便是那个买下志杰纺纱厂的人?
喔,不对,应该说,是这位魏先生从康志杰手中买下那厂子,不知二爷如何找到的魏先生,以及如何说服的这位魏先生,竟又从魏先生手里,买了这个纺纱厂。
阿笙看到这里,便已明白,这确实是正经的买卖合同没错。
即便如此,仍是仔仔细细地看过。
最后确认,的确是让爹爹当一个见证人,且……说实在话,就二爷书房挂着的那些名家字画,都价值连城。
确是用不着,兜这么一大个局,诓骗他同爹爹什么。
阿笙于是朝爹爹点了点头。
方庆遥见阿笙朝他点头,总算是放了心,便在合同上,签下自己名字。
魏贤的名字,已事先在合同上签过。
魏贤拿过合同,看了一眼,笑着朝站起身的谢放道:“恭喜二爷,志杰纺纱厂,从今往后,便是您的了。”
“多谢魏先生。”
原来,谢放一早便让陶管事去调查了康志杰的财务状况,清楚他在外头欠的赌债之后,便猜到总有一天,走投无路的他卖掉家里唯一还算是值钱的纺纱厂。
于是,买通了康志杰的账房先生,又找了这位同康志杰账房先生相识的魏先生,做局以低价买下“志杰纺纱厂”。
到现在,康志杰都不知晓,志杰纺纱厂的东家是谢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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