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就是想我了?”
“……只是在临走之前想多听听你的声音。”
周子佩抓住重点:“临走之前?你要去哪儿?”
陆嗣音说:“不知,组织派下来的任务,估计只有到出发当天才能知道。”
“去多久?”
“应该会很长。”
周子佩便没再说话,陆嗣音等了两秒,那边依旧没有动静,她试探喊了一句:“周子佩?”
“嗯?”他的声音由远到近,似乎是刚将手机拿到耳边,“我在。”
“你在干什么?”
“刚刚去交代了一些事情,你继续。”
陆嗣音想了想,终是没忍住:“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周子佩似是没有料到她突然这么问,轻笑一声,说:“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
周子佩突然收敛了笑意,只剩下清浅的呼吸,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透过声筒传进陆嗣音耳朵里。
“不怎么好,想你想得都要疯了。”
陆嗣音心口就如堵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窒闷又潮湿,这股湿润直逼眼眶。
她将手机拿开,手背搭在眼睛上,抵着那股将要脱颖而出的热意。
当初离开,未给周子佩留下只言片语,很难想象他是如何凭着她生死未卜这条执念坚持到现在的。
是将这个厄运转化为活下去的动力吗?
所以只要活着便得经受它带来的痛苦。
“阿音?还在吗?”
陆嗣音缓了缓,将手机重新举到耳边,说:“在的。”
“你呢?”
“什么?”
“你过得好不好?”
陆嗣音平淡道:“好又不好。”
周子佩笑:“这是什么答案?”
陆嗣音却不想再多说,她看到窗外有影子闪过,“有事,不说了,再见。”
挂断电话后,她先是检查了一遍别墅周围有没有人或者无人机出没,确认没有威胁后,才将窗户打开,放鸽子进来。
不过……,怎么突然换了一个鸽子?
陆嗣音抓了一把粮喂它,打开绑在它腿脚的纸条,一目十行看过去,立即销毁。
陆家说到时会有一批人去截货物,在那之前也有一个人和她接应,让她稍后把路线和计划报告给那人即可。
看来陆家信里说的人也在联邦政府内部,这样才能和自己接触才对。
而那人又有截货那批人的联系方式。
找个中间搭线的人,陆嗣音暴露的风险就会大大降低。
鸽子站在窗台咕咕咕地叫,打断陆嗣音的思绪,她回神低头看去。
发现这小家伙吃完了食物,正歪头看她。
陆嗣音啧一声,心说,这到底从哪儿冒出来一只,比原来那个还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