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那个真真切切,还记得或者还能找回以前的那个陆嗣音依旧存在。
周子佩俯首亲在她嘴角,眼底笑意分明,似拢着柔和月泽。
嗓音低沉慵懒:“阿音,你不可能再有机会离开了。无论是谁,会一直在。”
陆嗣音心蓦地一动,垂眼看着手机上602里每个人的头像,是他们每个人的真实照片。
每张面目都会给她带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使隔着屏幕,只看手机上的文字,他们的说话方式都似曾相识。
她这个做过实验,超前于人类,过目不忘的大脑里,却调取不出任何关于他们的记忆。
何其讽刺……
怪不得在地下城市的地下联盟门口见到白狐的瞬间,心里会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原来那次不是她们的第一次相见,而是故人相见不相识。
陆嗣音以前总会因为自己眼睛所到之处看到的一切都会像照相机一样存在脑海里而苦恼,甚至所有细节,多年之后,她依旧能清晰回忆起来。
大脑像个坏掉的机器,难以消除长久以及不重要的记忆,却偏偏存储空间还是那么大,久而久之总有存储飘红,空间装满的时候。
随之而来的恍惚和钻心般的头疼等后遗症,前世的陆嗣音已经一样不落地体验过。
所以重生之后的陆嗣音本能使然,尽可能地避免记住任何不必要的东西。
如今正好反过来,才知遗忘的滋味也不好受啊。
陆嗣音收回思绪,看着周子佩嘟囔道:“那要看你看不看得住我了。”
周子佩用了些力道捏住她的脸:“你在做什么梦?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恨不得眼睛长你身上,还看不住你?”
陆嗣音吃痛,拍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秀丽的脸蛋,不用看就知道,肯定红了。
她狠狠瞪他一眼,刚刚多愁善感的心情全被他搅和散了。
周子佩瞳孔里蕴着一层浅薄的笑,突然看向她的膝盖,说:“你膝盖上的旧伤,得尽快做手术了。”
也幸亏L国天气好,阴雨天不多,不然他可不会让陆嗣音拖到现在。
陆嗣音一想到手术室就反感,皱了皱眉,抵触道:“我觉得我的膝盖也没多大问题,应该不用做手术吧?”
周子佩想也不想拒绝:“不行。阴雨天你疼得下不来床的事,这么快就不长记性了?”
陆嗣音小声反驳:“我下不来床也不是因为膝盖吧?”
不是因为在地下联盟,和一个男人打擂台拼命后受得伤吗?
但这句话她说不出口,被别人揍得下不来床这件事,陆嗣音死也不会承认。
周子佩半垂着眼看她。
陆嗣音只好使出杀手锏,搂着他的脖子,半是撒娇,半是哭诉道:“现在不还没有阴雨天吗?在晴天我是不会疼得。做手术多危险啊,我这陈年旧事还这么难治,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岂不是……呜呜呜,我暂时不做,我害怕。”
她假模假样地擦着眼泪。
陆嗣音见周子佩似是有些动容,但还在犹豫,她仰头大嚎:“啊啊啊啊……呜呜呜……周子佩!你想要我死就直说。婚姻果然是爱情的坟墓啊啊啊,不爱了就别勉强。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长久的凑合。而你竟然连凑合都不愿……”
周子佩眼皮直跳,忍无可忍一把捂住她的嘴。
“……”
喜欢我在马甲文里抱大腿发疯()我在马甲文里抱大腿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