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实在是和她以前所体会的都不同,他吻得太轻了,像是品咂着一块软糖一样,细细密密的在她的唇上轻啄,却又忍不住心底的激动,不时地在她唇上轻咬吮噬,衔住她的唇瓣慢慢的亲吻。
乔以薇也忍不住沉溺于他的浅吻之中,环住他的腰小心却又大胆的去回应他,让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直到吻得连个人都微喘的时候,邢漠北才缓缓地放开她,可是却仍然贴着她的唇不肯移开,像是能感受这样的温热也是满足的一样。
良久之后,他才将她拥进怀里,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里现在是有点小,你们现在这里住着,等过些日子我就给你买一套大房子,到时候想怎么布置,都全随你的心意。"
乔以薇贴着他的胸口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觉得这里蛮好的,我很喜欢。"
邢漠北也不再强求,无论是什么,只要她喜欢就可以了,他都可以顺她的心情。
两个人在花园里腻了好一阵,直到助手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妥当了之后,他才有些恋恋不舍得吻了吻她的额头,看着她一步三回头的上了楼,才转身回到了车上。
回去的路上,邢漠北看着外面的华灯璀璨,声音低沉的对前面的助手吩咐道:"乔小姐的事情,不许跟任何人说,也不许把她们的住处透露出去,明白吗?"
"是!"
邢家的宅子并不在伦敦的市区之中,而是在较为近郊处,是一片很大的庄园,房子都是古朴的英伦风建筑,从外看上去有点像一座城堡,神秘却又庄肃。
邢漠北下车走进园子,随手将外套扔给了站在门口的管家,一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客厅,便能看到坐在暗红色沙上那位端庄高贵的中年妇人,旁边则坐着一位姿态倨傲的女人。
听到声音,两人同时起身,邢漠北走上去对江玉玲浅浅鞠了一躬,恭敬的叫了一声,"母亲。"
"嗯,回来了?"
很淡的声音,他们母子之间的情浅,所以向来都是客气而疏离的,再加上江玉玲受着英国教育的影响,性格严谨而又矜持,关心是关心,但对这个儿子也从未表现出过多的热情,反倒是比较严厉的。
虽是生活在国外,可江玉玲却喜欢穿旗袍,特别是老北京的瑞蚨祥,暗红色的真丝旗袍更是给她增添了一分骄矜,鼻梁上挂着一副金色眼镜,镜腿两端则连着一条长长的珍珠眼镜链。
而旁边那位高挑的女人则环着手臂睇着他,从始至终都扬着下巴,颇为高傲的样子,可邢漠北自进门就没有多看她一眼。
"公司的事都处理的怎么样了?进军中国市场的调查做得如何?"
"不是很顺利,看样子还得要很长一段时间,我觉得还是先把美国总公司那一块做好会比较好。"
"嗯……美国方面交给我,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即便是在家里,母子俩说起话也有点公式化,江玉玲看了看邢漠北淡漠的神色,又轻咳了一声道:"阿漠,进门这么久,你还没跟婷婷打招呼呢。"
他这才转头看向一旁的金婉婷,仍然是红色的包臀连衣裙,肩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小披肩,有种目中无人的感觉。
邢漠
北只是扫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你也在。"
声音淡到没有一丝感情,好像只是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金婉婷倏然蹙起了眉,有些不悦的盯着他,"我一早就在这里了,怎么,才看到我?"
"自然是早就看到了,只不过要和我母亲问好,所以没跟你说话罢了。"
他云淡风轻的样子让金婉婷登时恼火起来,"邢漠北,你是故意无视我是吧?"
江玉玲看到这景象便急忙站出来搂住金婉婷,还不时地跟儿子使个眼色,"阿漠,怎么跟婷婷说话呢?她一听说你要回来就在这里等你了,好几个小时了,你怎么就这种态度?"
"我没让她等我,而且我对别人一向是这种态度,她看不惯的话可以走。"
"你!"金婉婷气结,可是自小的家教还是让她忍着怒不,只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什么叫做‘别人’?婷婷可是你的未婚妻!"
要不是碍着金婉婷在这里,江玉玲只怕真的要冲上去狠狠得给他一巴掌了。
他和金婉婷二十岁那年就订了婚,可后来却迟迟不结婚,也是因为要躲避金婉婷,所以他才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上,不停的飞国外,以至于接到进军中国市场的方案之后,他就立刻回国了。
"我从来没承认过什么未婚妻,这门亲事是你们自作主张定下来的,当初。[,!]的堕宴也是我被强迫的,她早就知道我对她没感情,可是却还要一厢情愿,这难道也是我的问题?"
二十四岁的邢漠北就是这样,冷漠,淡然,自我主义极强,他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性子,从来不会管别人对他的看法,对他喜欢的人可以把心都掏出来,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也可以漠然到熟视无睹,直白的有些伤人。
"邢漠北!"金婉婷一字一句的叫他,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对他道:"一厢情愿?你的意思是我倒贴着不放时不是?以为我稀罕跟你结婚?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和我这么说话!我今天就把话给你放在这儿,总有一天我要你求着我结婚,不信的话你就试试看!"
金婉婷出身名门望族,自小便养成了一种说一不二,任性尖锐的性子,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喜欢这个男人,二十岁的时候跟他堕,哪怕他堕当晚就立刻飞往美国,可她还是倔强的坚持着。
反正她手上还有他亲手为她戴上的堕戒指,她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还有金钱,这一辈子除了邢漠北,她也没打算要嫁给别人,看看谁耗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