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流氓!讨厌死了!"
回应她的是一串爽朗的笑声,还有他心满意足的拥抱。
然而在乔以薇看不到的地方,邢漠北的眼神却渐渐幽暗起来,既然她现在怀了孩子,那么结婚的事情就已经是迫在眉睫了,他有预感,和母亲的抗衡将是一场恶战,胜利了,那么他就能和她长相厮守;如果失败了,那么她和孩子都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可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生,迫不得已的时候,他就算放弃一切,也绝不可能放弃她。
乔以薇怀孕之后,邢漠北对她的保护变得更加严谨和慎重,几乎已经到了让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走到哪里都有司机接送,绝对不允许外人靠近她一步。
这样的生活虽然很闷,可她也知道是为了她和孩子好,所以也没有抗拒什么,全都答应了下来。
求婚造成的后果她也看到了,网上和媒体铺天盖地都是他一掷千金博红颜一笑的视频,所有人都纷纷猜测她的身份,甚至有人挖出了她以前在国内的生活经历,几乎连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对于这些,邢漠北也没有给她过多解释什么,只是告诉她以后不要看那些新闻,怀孕的时候不要影响情绪。
可是怎么会不影响情绪呢?
他回来的越来越晚,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尽管面对她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可她却能看出那笑容有多么的疲累和勉强。
他最常呆的地方就是书房,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常会现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而书房那一盏幽黄的台灯却是属于他的,她在门外看过他的样子,烦闷焦灼,满脸的疲惫。
是因为她才让他这么累的吗?
乔以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却
没有一点办法,她第一次现自己原来这么没用,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除了说一些无济于事的话来安慰他,其他什么实质性的事情都做不了。
求婚事件的余震已经乎了邢漠北的预期,公司里乱成了一团就不用说了,他在拍卖会上竞拍那条项链的钱,动用的都是公司里的资金,那么一大笔钱突然用出去,让公司的资金链都险婿现了问题。
股东们也都纷纷跳出来指责他太不负责,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想要扶植邢越这个远亲,把他从董事会上拉下来。
金家那边对他的所作所为显然也表示愤怒,金婉婷的父亲金路南一气之下断了和邢家所有的合作,面对他们岌岌可危的情况,也坚决表示不会出一点援助。
好像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纷纷倒戈,等着看他怎么垂死挣扎一样。
最让邢漠北烦躁的并不止这些,公司在美国上市的进程原本是很顺利的,可是因为他闹了这么一出,所有的事情都变得复杂起来,资金和名誉的问题都受到了影响,他作为执行官自然不能再坐视不理。
唯一能让他高兴一些的,大概就只有乔以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每天她都会拉着他给他将今天见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摸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他才会觉得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婚礼的事情也在着手当中了,眼下这样的情况,想要给她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自然是不可能了,好在乔以薇也不是强求这些的女人,只告诉他这是个形式,意思一下就行了。
就在邢漠北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乔以薇怀孕的消息却已经传到了江玉玲和金婉婷的耳中。
彼时两个女人正在邢家大宅商量着要怎么解决问题,金家撤资的事情都是江玉玲一手策划的,她想逼着邢漠北回头来求她,一旦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也就只有她这个母亲才能帮他,那个时候她就可以随便向他提条件,勒令他和乔以薇分开。
可邢漠北显然比她想象中要硬气的多了,从上一次她在公司里打了他一巴掌之后,现在已经快有一个多月了,除了在公司的董事会上,他们母子无可避免的要见面,其余的时间里,邢漠北竟然一次都没有主动来找过她。
就连在公司里遇到,他也会眼都不眨一下的径直离开,好像完全将这个母亲视为空气一样,独留江玉玲一个人气得跳脚。
他显然是做好了跟她顽抗到底的准备,决然不会向她们妥协和低头。
而邢漠北也确实是有自己的能力,他不求任何人,竟然也慢慢的扭转了局势,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平息了之前的战火,甚至稳住了一部分焦躁的股东,将他们拉到了自己的战壕之中。
得知。[,!]这些的时候,江玉玲也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笑,她的儿子宁死不向她低头,一个人艰难的挽救着公司,这说明他这个继承人确实是担当得起的,她该是值得高兴的;可一想到他做这些全都是为了乔以薇那个女人,她所有的欣慰都转变成了怨恨。
金婉婷自然也气得不轻,和江玉玲坐在一起的时候脸色也不见得好。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到底好在哪儿了,居然让阿漠被她做这么多!"金婉婷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又对江玉玲道:"伯母,你确定我爸爸撤资了,阿漠就会向您低头吗?我看这形势,他可不是会妥协的人。"
其实江玉玲自己也有点不确定,可是在金婉婷面前还是强撑着嘴硬,"我的儿子,我了解的很,他也就是现在能硬气一点,等到弹尽粮绝的时候,他不低头都不行。"
金婉婷撇了撇嘴,端起桌上的黑方喝了一口,跟随江玉玲多年的秘书却忽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江玉玲骤然变色,猛地起身盯着她道:"你说真的?"
"千真万确,我们派出去的人亲眼看她进了圣玛利亚医院,她走之后,我们也找她的医生问过了,都已经快要四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