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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到京都国际机场的时候,正是午夜时分。
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到这个位于东方的故土,乔以薇只觉得心里酸胀疼,近乡情怯,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留在了英国,再也回不来了。
飞机停稳之后,她等着所有人都下了机,才叫醒了已经睡着了的妹妹。
初秋的天带着萧瑟料峭的冷意,头顶的星空如画,就连外面的空气好像都是熟悉的,眼前走过的全都是黄皮肤的中国人,说着她再熟悉不过的汉语,牌子上也印着汉字羿。
刚到了英国的时候,晚上她总会梦到自己回国了,可是真正回来了,她却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乔以薇攥紧了妹妹的手,取了行李之后,走出机场,站在这方圆万里的故土之上,仍然觉得孤独。
她们是没有家的,到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被婶婶赶出来之后,一直都是邢漠北在照顾她,所以当她脱离了他,竟然连一个栖息地都找不到。
乔以蔓站在夜风中打了个抖,抬头低低的叫了她一声,"姐……"
"没事的。"她忍住眼泪回头笑了笑,"咱们先找个酒店住一夜,明天我就去找房子。"
临走的时候江玉玲给了她一张卡,上面有五十万人民币,应该够她给妹妹治病了,至于衣食住行,那些就能省则省吧。
第一天晚上,姐妹俩找了个看上去还算比较大的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蔓蔓还在睡觉的时候,乔以薇已经起床洗漱出去找房子了。
中介去过了,可是房子都很贵,就连中介费都不低,她现在一分钱都浪费不起,午饭也就买了点包子和粥点,姐妹俩凑合了一下,她便带着蔓蔓去了医院。
尽管蔓蔓的病情在英国的时候有所好转,可是毕竟现在回国了,用的药和医疗手段都是不同的,医生的话她也没听懂多少,只能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按照医生的意思,先给蔓蔓办了住院手续。
生活好像就变成了这样,乔以薇每天要做的就是去医院照顾妹妹,自己满大街的找房子和工作。
医院的花销很高,一个床位,一种新药,一次化疗都会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钱越来越少,手里的票据单却越来越多。
房子都是整月租的,乔以薇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房子,只好先找了一家包吃包住的饭店留下来打工。
饭店的老板也是那里的掌厨,知道她还有个生病的妹妹后,看她可怜,闲来无事的时候也教了她几个特色菜,后厨忙不开,或者是有厨师请假的时候,就会让她去帮忙炒个菜。
都说女人天生就有三分厨艺,乔以薇年轻又聪明,学起来很快,做菜的味道也不错,老板心好,老板娘不在的时候会偷偷在她的工资里多塞一些钱。
她很感激,老板也不说什么,只是憨厚的笑了笑,叮嘱她把钱收好。
可是好景不长,一起住的服务生看到老板给她加钱,愤愤不平的跟老板娘告了状,事情也就一下被捅破了。
乔以薇买了食材回来,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行李已经被人收拾的从宿舍里丢了出来,高大壮实的老板娘站在她面前,指甲直戳她脑门,"让你来打工,不是让你来勾。引男人的!小小年纪就辍了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收拾了东西走人!"
老板娘说什么她都没听见,只是不停地翻自己的东西,一直摸到了那个冰冷的饰盒,确定那条项链还在,这才松了口气。
乔以薇辗转了好多地方,最终才在一个回迁楼找到了一处房子,这里大概不久就要被拆了,房东是个矮胖的中年妇女,这一片出了名的抠门和钉子户,为了多要一点拆迁费,硬是和开放商硬扛着不肯签字。
周围都是工地,隔音也不好,乔以薇甚至觉得这楼已经有了一种危楼的感觉,站在地上都能感觉到旁边塔吊和搅拌机的震动感。
房东在中心地区其实有着自己的房子,可是又觉得这里实在是空着可惜,招租广告贴出去很久了,问的人倒是不少,来看过之后都觉得不安全,最后走了。
只有乔以薇最后决定租下来,六十平米的老式旧楼,一室一厅一卫,重点是一个月只要六百块钱的租金,这个价钱倒是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有了住所,她也就不用再买外面的快餐给妹妹吃,自己做饭倒也省下了一些钱。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她
看着市场上一颗一斤多的茄子都要十块钱,忽然觉得生存真的是太难了。
附近的居民都对这个二十出头就一副当家人的女孩儿表示好奇,可是乔以薇从来不跟他们说话,久而久之甚至传出了她是哑巴或者精神病的传闻。
家是安下来了,她又要找工作,她的专业是还不错,可惜是个大学肄业,又没有什么工作经验,虽然说在英国生活过一年,可是又不是去留学的,单位看的是文凭,不是你在哪个国家呆了多久。
中外合资的公司一家一家看过去了,简立也投了不少,可是都像石沉大海一样没了音讯,好不容易有一两家。[,!]给她来了面试电话,但是面试官看到她的履历之后便纷纷摇头。
乔以薇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当初为了爱情都放弃了什么,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放弃了自己的前途,到现在生活这么艰难,可她却没有一项拿得出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