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收拾东西跑出来,一路辗转到现在,她根本没有机会整理那玩意。原本以为她手巧,裹得牢不可破,却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个危险紧张的关头,突然松开了!
再傻她也知道,面对几个陌生男人,如果暴露了女儿身,恐怕下场只会凄惨无比。
殷琬宁赶紧将怀里的包袱抱得死紧,躬下。身子,努力装成无事生,镇定自若。
那大汉似乎并没有觉她的异常,反而爽朗一笑,将那肥臂收了回去:“大家都是男人,什么臭汗不臭汗的,出门在外谁还臭讲究,我们都闻惯了——”
“他。妈了个巴子,你他。妈的会不会驾车?”
伴随着这声殷琬宁从没听过的怒骂,整辆马车急停,车厢内四个人猛地向前扑倒,差一点就要挤作一团。
幸好她在最外,死死抱住包袱的好处,就是看到三个人骂骂咧咧从座位下抽出长刀来的时候,没有被吓得哭出来。
长刀寒光四射,差点晃瞎了她的眼睛。
当然,图穷匕见,她像小鸡仔一样,被那个大汉拎下了车。
马车是被人截停的,而从对面那马车上下来的,却是那个早上将她送出城的“好心人”,来自潞州的公子。……
马车是被人截停的,而从对面那马车上下来的,却是那个早上将她送出城的“好心人”,来自潞州的公子。
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潞州公子吧。
殷琬宁心跳如雷,脑子里刚刚被撞出的一团浆糊,更是把她的思路彻底堵死。
只有死死抱着包袱,弯着腰,防止自己再出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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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鹤山人以如此大胆,是因为殷琬宁悄悄抬眸,与那潞州公子对视了一眼。
四目相对,她突然觉得,他没有先前那样看她那么冷了。
两边都令她害怕,比较起来,至少潞州公子不会拿那明晃晃的刀来吓她。
他那眼神的意思,不就是让她主动站出来吗?
为了强调自己的怒意,殷琬宁还刻意挺了挺胸,然后又突然想起,自己那不争气的裹胸布已经垮到了腰间,便只能悻悻缩了回去。
这一下,几个悍匪也用眼神交流好了,同样放大了声量,对林骥说道:
“对,道歉就要拿出点实际行动来。”
林骥给灰鹰递了个眼神,灰鹰便掏出一张银票,脚下却未动,没有交过去的意思。
“我赔给各位的,完全可以买下一辆比这好上十倍的双驾马车。”
大汉按捺不住,想要自行上前,先接过银票再说。
“但这张银票不止用来赔了马车,”只走了一步,又听林骥说道,“我有多余的条件,要你们手下这个人。”
目光似乎落在了身后的殷琬宁身上。
那开始将殷琬宁骗上车的悍匪,立刻将她往后拉了拉。
盯上她将她骗走,不就是为了劫财又劫色。现在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出手阔绰的贵公子,他们虽不知其底细,却也绝对不想轻易放过:
“他是我们一路同行的小兄弟,与下何干?”
谁知殷琬宁急了,冲口而出:“我,我不是……”
后背一凉,有人悄悄用匕抵在了她弓起的后背上,她大吸了一口气,生生将那辩驳咽了回去。
“看上去,几位好汉似乎还有所不知。”那潞州公子却丝毫没有理会她,而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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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