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偏头,看她。
“我——”
却突然“嘭”的一声巨响,有个巨大的黑影掉落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桌子上,生生将桌面上的瓷盘和建盏,拍得粉碎。
黄花梨木桌经不起如此大的冲击力,只一瞬,也碎成了好几块,木渣横飞。
殷琬宁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立刻如木鸡一般,呆立在原地。
只有林骥眼疾手快,迅伸长了手臂,将殷琬宁虚虚护在了身后,又稍稍后退了几步,远离危险。
刚刚还静到只有静瑶琴声的大堂内,顿时一片混乱,耳畔呕哑嘲哳,说什么的都有。
等到灯亮起时,他们才看清,从天而降砸到桌子上的,竟然是一个人。
再仔细分辨两边人的说辞,原来是二楼那天字号的雅间里,有两个纨绔子弟,为了争今晚静瑶表演之后的出台而开始互相攀比砸钱。
一方本来已经靠数量取胜了,开始让水玲珑通知下去准备,但输了的那一方面子上却过不去,于是手下的打手暗中出手,将那个赢了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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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鹤山人到了花艳楼门口,殷琬宁实在想不明白,问道:
“说好了要去找灰鹰的,现在我们人都出来了,还怎么找?”
6子骥却只是抬头,看着花艳楼上,那许多扇颜色各异的窗户,依旧冷淡:
“没有说不去找灰鹰。”
殷琬宁错愕。
可6子骥的话音未落,他却突然揽过了她纤细的腰肢,双脚蹬地,便带着她飞身上了楼。
6子骥的怀抱是硬的,也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温度。
温良而漫长的夏夜,擦身而过的拥挤的人潮,杂乱无章的耳畔嗡嗡声,还有空气里混杂了更多酒气的香味。
这些都让殷琬宁来不及激动,来不及仔细体会,生平第一次双脚离地的感受。
6子骥带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翻进了花艳楼顶楼的一间屋子内。
入屋,他把她稳稳放好,从头到尾,都没有多一个字的言语。
凝神屏息,回过神来的殷琬宁这才开始偷偷打量起来。
这间屋子比兴泰客栈的那间最好的上房还要大,陈设却是典雅古朴,和她根据读过的话本子里想象中的青楼,完全不是一样的。
而屋内的灰鹰,正坐在饭桌前沉思,突然看见自家主子带着未来的周王妃进来了,惊了一瞬,这才收起了情绪,问道:
“殿……公子,你们怎么会从窗户进来?”
他明明给林骥写了信,他的主子也从来不是个会翻墙走马、做偷鸡摸狗之事的人。
谁知林骥的回答更加令他意外:
“有人有眼不识泰山,说我不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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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