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過錢了,把藥拿著。」
傅淮安將藥拿過來強勢的塞進蘇衍懷裡,看蘇衍想拒絕立馬開口。
「就當你借我的錢,有錢了再還我也不遲。」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不該插手這些事,可那驚心觸目的血染紅了面頰,已經不是區區繃帶包紮得了的。
就當做個善事吧,畢竟小8告訴自己蘇衍的身世,覺得他是真的很頑強很不容易。
生活在這種極端的環境中,被人誤解和謾罵,學習還能名列前茅,保持如此良好的心態。
「謝謝,等我有錢了我一定還你。」
白藍色的校服襯著他皮膚有些病態的白,傅淮安抬手摸了摸他纏著紗布的額頭。
「有些人是看你好欺負才會欺負你,你可以選擇不惹事,但是這些麻煩不會消失。」
蘇衍垂下眼眸,還好頭髮遮擋了他眼中的情緒,手將藥緊緊的攥在手裡。
他當然知道自己只要一天不還手,他們就覺得自己是軟包,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自己。
可每當自己還手之後呢,他們會找對他好的街坊鄰居,尤其是隔壁的一個奶奶。
他小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都是那個奶奶給他飯吃,還給他衣服穿。
每當自己還手之後,些人都會跑到奶奶的魚攤上找事,他總不能再因為自己給奶奶惹麻煩。
「我知道了,謝謝。」
傅淮安看著乖巧的男孩,安慰般的揉了揉他的發頂。
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孩子。
頭上的傷被包紮完,蘇衍沒有立馬回家,去了水果店打臨時工。
「小衍頭怎麼受傷了?」
水果店老闆娘看見蘇衍額頭上醒目的白紗布,放下果籃朝蘇衍走去。
「哎呦,疼不疼啊。」
「不疼的阿姨。」
他們都是看著蘇衍長大的,知道他家的家庭情況,所以盡他們所能幫助蘇衍。
要怪就只能怪有這麼一個爹。
夜晚的風總是刺骨的涼,他幾乎總是很晚才回家,做兼職回到家的時候張崇早就休息了。
張崇也不會管他的生死和死活,從他記事以來,媽媽就很怕他,張崇一喝醉酒就會打他和媽媽。
推開門進屋,房間內依舊是酒氣滿天。
蘇衍輕手輕腳回到自己房間,那是一間很小的雜物間,房間裡的東西擺列的很整齊,很乾淨。
桌子上放著一個十分精緻的相框,照片裡的女人就是他的媽媽。
照片裡的女人笑得溫柔婉約,身後開滿了白色的桔梗花,陽光灑在女人身上,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媽媽叫蘇婉磬,他跟媽媽姓,名字是媽媽起的,叫蘇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