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把猎物分配了一下,每两个女人抬一头野猪。他和李兵各扛一头野猪,阿莫扛黑熊。
李兵不无遗憾地叹道:“还有几头野猪带不走呀。”
林旭面无表情地说道:“把它们留给大自然吧,大自然是最合格的清道夫。”
黑子在前面带路。
不得不佩服黑子的识辩能力。仅走过一次的路,它能准确地原路返回。
回到食人族部落的驻地,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太阳正在西下。林旭吩咐大家分工合作,开始处理黑熊和野狼肉。
有了肉类,碰到的最大问题是食盐。
李兵主动请求,要去取海水熬制海盐。
林旭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明天再说吧。如果弄海水回来,还不如在海边直接熬制,然后带海盐回来。”
“行,听老大的。”
……
吃过晚餐,天完全黑了下来。女人们三三两两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林旭带着黑子走出房门,顺着宽阔的平地走向一个山坳处。
这个山坳地势平坦,安静。坐在土墩上,还能看见那些低矮的房子,使林旭觉得自己离开的并不远,有稍许的安全感。
“老。……大——”
林旭的耳边突然响起陌生的声音,回头一看,竟然是阿莫。
“阿莫?”
林旭差点尖叫起来。
这是林旭没有想到的。
野人阿莫和大家混在一起,竟然学会简单的汉语。他出的第一个单词是“老大”。
林旭一把抓住阿莫的手,问道:“阿莫,你叫我?”
“老大。”
这次,林旭没有听错。阿莫在叫“老大”。在他的思维里,林旭是所有人心中的“老大”。他肯定不知道“老大”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林旭就是老大。
林旭问:“阿莫,你的伤好了吗?”
阿莫抡了几下胳膊,表示他已经没事了。林旭很欣慰,在大战黑熊的时候,阿莫连命都不要了,使出所有的力气和黑熊搏斗。
看见林旭关心自己,阿莫很自豪。林旭很清楚,阿莫之所以战胜了黑熊,那是因为自己的军用匕刺破了黑熊的颈动脉。就算阿莫不奋起搏杀,黑熊也活不长。
林旭把阿莫拉到身边坐下,阿莫十分享受这份殊荣。两个人就这么坐在一起,赏月,吹风,仿佛世界就是这么安静的。
这时,程虹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条三五牌香烟。
阿莫看见程虹来了,主动告辞。
望着阿莫的背影,林旭真的感动了。他哪像野人?一点也不比真正的人笨啊。
或许,他就是流落荒岛的人类?
“阿莫对你不错啊。”
程虹有些羡慕的地说道。
“他很重情义。”
林旭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程虹听的。
程虹递过来香烟,说道:“这个还是从轮船上抢下来的,我一直藏着,就是等你没米下锅的时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