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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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的梧桐树下。
老人坐在藤编摇椅里,伴着叽叽喳喳的鸟叫,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斑驳的阳光穿过树木枝丫洒在他的身上。
“爷爷。”
感觉到光被遮住,老人睁开眼,视线落在面前高大的男生身上:“再慢点我都睡着了,坐吧。”
“抱歉。”傅云青道歉,坐到他对面的藤椅。
詹云岩拿起茶壶,就着壶嘴嘬了口茶,舒坦地吁了口气。
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石桌,桌上还放着一盘没有结束的棋局。
“您还是这么喜欢下棋。”傅云青说。
“年纪大了,”詹云岩放下茶壶,笑道:“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我都不会,所以就只能玩点被时代淘汰的老玩意儿了。”
“好些年没见了,”他有些感慨,“你倒是变化很大,我都没认出来。”
傅云青笑笑:“确实,六年了。”
“一晃眼都这么多年了啊,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只到我腰杆子的丫头片子,”想到那个时候的小姑娘,詹云岩笑得眼睛眯起,“看到这么个大小伙子,可真是怕认错了人。”
“现在会下棋了吗?”
傅云青抱歉地说:“不会。”
詹云岩叹气:“六年了,你都不好好学学下棋。”
“事情比较多。”
闻言,詹云岩脸上的笑容收敛,眼神清明地看向对面的男生:“现在能告诉我后面会生什么事情了吗?”
傅云青顿了下,摇摇头:“抱歉。”
“你说的都已经生了,”詹云岩坐起身,脸上的表情逐渐凝重,“是没有改变吗?”
傅云青垂眸,有些无奈地一笑:“不,是改变太大了,所以我不知道会怎么样。”
“按照原来的轨迹,这个时候……”他抬起眼,神色平淡地说:“您已经去世了。”
“原来是这个时候吗?”詹云岩啧啧两声,有些得意起来,“我这些年可是勤勤恳恳做体检的。”
“是的,您现在身体很好。”傅云青说。
“经过这种事情,再大的变故都不能让我脑淤血了。”詹云岩哈哈一笑。
詹云岩向来不爱做什么体检,觉得生老病死自由命数,他只管好好活,哪管什么时候死。
直到十年前,有人告诉他,你会带着遗憾离开人世。
“说实在的,你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就琢磨着小丫头片子的怎么还搞封建迷信,”詹云岩笑道:“后面我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一个骗子。”
“我回来的时间太晚了,七岁很多事情都无法改变了。”傅云青略带遗憾地说,“也许我这也不能说是重生,重生应该是重头再来才对。”
陈小云七岁,是陈峡换了孩子的第七年,他和陈峡,赵大廷在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