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前线战事有变?”侯君集有些担忧。
他这才刚刚投资了一个闺女,你可别给老夫玩凉了啊,那样一来,他可就亏大了。
“不太可能。”李靖说道,“日月山没有任何波动,而且,就连征西军契苾何力都没动,这说明战事并不着急。
不过陛下想不通的,微臣也想不明白。
难道是明王想一战震慑周边?”
“听李仆射这么说,微臣也有一事不解。”房玄龄说道。
李二闻言,问道:“何事?”
“民心。”房玄龄道,“按理说,大明初立,边境有来犯之敌,日月山为何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河间郡王还专门提及过此事儿,但微臣没有踏足过日月山,也只能凭空臆测,可这终究做不得数,对了,魏公、宋国公,二位都去过日月山,可知这是为何?”
说完,房玄龄又将目光看向了魏征和萧瑀。
一时间,众人也将目光转移了过来。
魏征和萧瑀对视一眼。
“魏公请。”萧瑀道。
魏征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个你们问我二人,估计也是问道于盲,宋国公去的时候日月山是怎样的,微臣姑且不知,但微臣可以说一件小事于诸位听听。”
说到这,魏征还看了看房玄龄,“说起这件小事儿,还和令郎有关。”
“犬子?”房玄龄一愣。
魏征点了点头,道:“是的,当日我见令郎胸前佩戴有一徽章,便好奇的想让其取下来让老夫看看,结果令郎却是当防贼一般的防着老夫,现在想来,甚是有趣。”
“这逆子,安敢如此无理!”房玄龄一听,就斥责道。
看他那模样也就是房遗爱这会儿不在这里,要是在这里,难免被他鞭打。
一旁的萧瑀却是笑道:“这事儿老夫也经历过,倒也不怪他们,他们这勋章是有讲究的,名为同济勋章,魏公说的可是此物?”
“对,就是同济勋章。”魏征说道,“据闻,这同济勋章乃是日月山保卫战之后,明王命人铸造,但凡当初日月山的人,人手一枚。
是作为他们同舟共济的见证,就连几岁的娃娃都有。
每个人都将这枚勋章视为他们的荣耀。
其实在大明王廷,要想区分谁是明王殿下的拥趸,看他们胸前就知道了。
当然,现在听说好些人也会自己打造一些勋章佩戴于胸前,不过他们那些和同济勋章还是有些区别的,据说,单从工艺上来说,就算是大明王廷自己,也打造不出和之前一样的同济勋章出来。
这也就造成了同济勋章的独特性。”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若有所思。
这就是他们民心稳固的原因么?
很显然不够。
“真要说他们为何民心稳固,微臣觉得还是公主殿下在长明酒楼的那番话最为真实。”魏征补充道,“大明王廷的老百姓之所以信服明王,正是因为明王真的为他们做了很多,他们看到了,体会到了,也一起经历过了,若是如此都不能打动民心,微臣也不知道民心又该如何凝聚。”
他说起这话,大家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长乐在长明酒楼里怒斥那些书生的话。
没办法,长乐当日在酒楼里怒斥元谋旧臣的话语,早就被酒楼的伙计给宣扬了出去。
这种给长公主和明王殿下以及大明王廷扬名的好事儿,自然要远传千里。
想起这个,李二就忍不住的黯然神伤,自己这一对儿女,可是吃了不少苦,披荆斩棘才有了今天的。
“奶奶个腿儿,不能忍,老夫这就去把那个崔浩的腿儿都给他卸了!”一听魏征这般说,尉迟敬德一拍桌案就站了起来,“什么鸟玩意儿,一介书生就敢逼着国朝太子和公主让道,干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