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为何我与光明之心的联系会被隔绝。”朱浅画惊疑的盯着吴亘,方才的黑气让自已感到十分恐怖,就好像生命随时会被吞噬于其中。
吴亘看着光滑的手臂,脸色有些难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浅画,我也不知道这古怪玩意是什么。
上次十字坡遇袭,我的神魂被人所制,是这东西帮我挡住了黑暗力量的侵袭。若不然,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只想着杀戮,痴迷于鲜血和暴力的怪物。
但这死气我却是不敢过于使用,因为我觉它似乎有意识,用的多了只怕将来会反客为主,占了我的身子。
前面虽然经过闭关,我可不依赖于死气就可抑制住黑暗力量,但从那时起,我的性情就有些变化,一种毁灭的**始终萦绕于心,我真怕将来会变成一个自已都不认识的人。”
朱浅画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忽然笑了起来,蹲到吴亘面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天无绝人之路,总会寻到解决的办法。况且,不就是小小的诡异吗,你是谁,你是吴亘啊。
从小一个孤儿能在恶人丛生的土匪寨里长大,最艰难的时候你都挺过来了,还怕这藏头缩尾、不知来处的黑气吗。
我们的日子还很长,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次只不过是其中小小的一件。只要你吴亘心气不失,有什么会难得倒你呢。
我可不喜欢看到你现在那种时而冰冷时而颓丧的样子,别忘了,我和爹爹,还有赵嬷嬷都得指着你呢。”
吴亘心头一震,轻轻抚摸着朱浅画的手,身上的气势渐渐高涨起来,“浅画,你说的对,我可是吴亘,一个要当寨主的人,怎会被打倒,迟早要将这东西给制服,放心。”
“这就对了嘛。”朱浅画眉眼弯弯,一把拉起了地上的吴亘,“走,这偌大的曦山,还没有仔细察看。以后毕竟要住在这里,还是要细调一些为好。”
“行,全听你的。”吴亘忽然觉着全身充满了干劲,“这什么光明的心怎么办。”
“就放在你这里保管吧。”
接下来的日子,吴亘和宝象带着一帮人,跟在朱浅画和赵嬷嬷的身后,按着二人指挥,这儿调整一下房间,那儿增加几座景观,忙的是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山顶上,赵真看着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吴亘等人,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浅画你如此作为,倒是让这臭小子知道,谁才是这里的主人。就是要这样,刚开始就要立好规矩,以后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能少吃些亏。”
朱浅画无奈笑笑,“嬷嬷,我真没想这么多。只不过吴亘身体出了些变故,心中郁郁。我看他有些气馁,便想法让他忙起来,省得他胡思乱想,也好渡过这段困厄时节。”
“你还是这么好心,这两个人在一起,当有让有立,有松有紧,一味宽容是无法长久的。就如驭马一样,不能让他尥蹶子,不能让他乱走路,该立威就得立威,做的好了,再给塞把草吃。”赵真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拉着朱浅画细细嘱咐起来。
不提赵真给朱浅画传授驭夫秘笈,宝象和吴亘躲在一处墙角歇息,满脸畏惧的看着山顶的二人,哀叹道:“吴亘,你说讨媳妇干什么啊,这是给自已弄了个祖宗回来啊。做牛做马不说,还得时时提心吊胆,我决定了,以后就独身一人过了,给自已硬套个枷锁干什么。”
吴亘这两天心情好了许多,以往不时冒头的邪恶想法被压制了下去,逐渐恢复了原有的模样,也有心情调侃这个初男。
“宝象啊,这叫痛并快乐着,你不懂。与妻斗,其乐无穷啊,哈哈。”吴亘一脸过来人模样,轻轻拍了拍宝象的肩膀。
“算了吧,天天睁眼闭眼斗来斗去,累不累啊。”宝象颓然的躺在地上,这两天真是累坏了,整个曦山不知来来回回上下了多少趟。
朱浅画就在曦山住了下来,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
这一日,吴亘正在山下忙碌,忙着给开垦的几亩田修建水渠,远处有一艘飞梭直奔曦山而来。
吴亘甩了甩脚上的泥,拎着耒耜站在山脚下,盯着飞梭的动静。
飞梭裹挟着灰尘落下,从船上走下一名不认识的女子,下船后就四下打量。看着如门神一般堵在路口的吴亘,女子赶紧跑了过来,“兀那汉子,这里可是曦山。”……
飞梭裹挟着灰尘落下,从船上走下一名不认识的女子,下船后就四下打量。看着如门神一般堵在路口的吴亘,女子赶紧跑了过来,“兀那汉子,这里可是曦山。”
吴亘点了点头。
“走走走,快带我去找浅画师姐,宗门有令,要她返回门中。”女子急急上前,拉着吴亘就要往里闯。
吴亘身体纹丝未动,手拄着耒耜冷冷道:“不知寻浅画何事,难不成你们归元宗被人打上门来了。”
“呀,你怎么知道。”女子也觉察出吴亘不是一般的农夫,赶紧停了下来,“我是奉门主之命来寻浅画师姐的,神教要造访宗门,她可是玉女,怎能不在门中。”
“哦。跟我来吧。”吴亘见对方不似作伪,便带着女子入山去寻朱浅画。
看着二人入屋商谈,吴亘换了衣服,神色阴郁的候在外面。宝象亦是凑了过来,“怎么,有事?”
吴亘点了点头,摩挲着断刀刀柄,“神教莫名其妙造访归元宗,还非得浅画回去,怎么看都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