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过的衣服,还有粉色裙子,不都可以吗。”陆北淮如聊寻常话题那般,在茶几上看见药盒,拿起来看了眼成分,再给他去拿水:“之前有照片就看照片,脏了就换,不过你让我删了我就删了,我很听你的话。”
宋且沉默地躺回去,翻了个身,背对着沙发外。
听他的话?才怪。
早知道不问了。
殊不知耳尖跟衣领后露出的那节白皙脖颈都红了。
陆北淮拿了杯温水过来,把宋且拉起身,半抱着让他吃药。
“我自己来。”宋且看他一眼,把药塞进嘴里,仰头吞药时还能感觉到身旁那股灼灼地视线,一时失神,被水呛到,咳得流眼泪。
“你说,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住呢。”陆北淮接过宋且手中的杯子,给他轻轻拍背:“看来得把药嚼碎喂给你才行。”
宋且勾上陆北淮的脖子,自然是玩笑,但也是警告:“你再说!”
陆北淮被这双眼眶红红的眼睛瞪着,就跟兔子恼羞成怒一样,没什么杀伤力,他笑着将人抱过来,脑袋压低贴近,轻声哄道:“好了,我开玩笑的,别生气。”
“光是你这一点就得提前结束恋爱考核。”宋且指指点点。
“哪一点?”
宋且被问得哑然,一时间要他说出具体的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脑袋一热:“不要随便亲我。”
“那我需要打报告吗?”
“需要。”
“打完报告就能亲?那我打个报告。”
“对唔——”
午后明媚的日光投入客厅,沙发旁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沙发上的温度攀升。
宋且心想,他不会被亲死吧?
。
事实证明,会。
从答应这个恋爱一个月的第一天的第一个小时开始,陆北淮就像是一只饿了很久的狗,无时无刻的盯着他看,无时无刻的在找机会想对他下手。
恋爱第一天的晚上,他洗完澡在书房里想弄一下工作时,这人就闻了一下头发的味道,就不行了,要不是他强烈抗拒在书桌上,十有八九书桌得遭殃。
甚至连第二天早上,在闹钟响起的第一秒,就被吻醒强制开机。
以为骂多几遍会有用但事实证明越骂陆北淮只会越兴奋。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周,在这一周里他们就像是正常情侣同居,同起同落,这几天都在他这里住,好在是陆北淮还有点理智在,晚上是分开睡的,不然他真的想把人赶出去。
现在的他们最多就是回到集团时避嫌,不过明显只有他想着避嫌,这人恨不得把自己无时无刻放在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