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衣服脱了吧。”见薇薇投来异样目光,他讪讪道:“这衣服怪不吉利的。”
“你帮我脱。”
“啊?这、这不合适吧。”薇薇看到他喉结动了,沙克达克制自己的时候会咽唾沫,在这方面她还是很了解他的。
“不脱算了。”
沙克达没有踌躇过久,还是上手帮她把衣服脱了,剥去喜服露出下面凹凸有致的玲珑躯体。薇薇静默地望着他,那目光仿佛是想看穿他的心事。
沙克达把这身不吉利的婚服放到沙上,衣柜里有薇薇来时穿的衣装,一件黑白横条纹吊带衫和一条蓝牛仔裤。
他先帮她穿了裤子,薇薇入睡前脱了胸罩,白皙丰满的乳房上此时乳头尖尖地挺起来。离开沙克达家后没有人吃她的奶,奶水自然而然地停止了分泌。
她的手臂蛇行地顺着他为她穿胸罩的胳膊滑上去,挽住他的肩膀。沙克达想起断臂的维纳斯,如果那座雕像有这样一双手臂,一定不会被砍掉。
并不是说薇薇的胳膊不好看,而是它们不会喧宾夺主,对于她的美丽只起到辅助作用,不会抢了主体的风头。
薇薇没有不让他看,他也就不客气地多欣赏了几眼她胸前的旖旎风光,然后帮她把文胸的搭扣系上。
“你以前总像这样给我穿衣服,把我当婴儿照顾。”薇薇简短地说了这么一句,对现在的他而言是有用的信息。
过了十来分钟,见她眼皮重,沙克达摇晃她的身体:“嘿,别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说完他自己笑了:“这话好像是对失血或者失温的人说的。”
他拿起遥控打开电视放个电影给她看,这是个国产喜剧片,但薇薇越看越困,几次都被沙克达叫醒。
薇薇是优等生,但就中国高中生这个作息,优等生上课也是会有打瞌睡的时候的。薇薇久违地体会到了上课打盹又不敢睡的痛苦,好歹是熬过了这一夜。
天亮的时候她倒没多少困意,就是头晕得厉害,沙克达等太阳完全离开地平线后才让她睡。薇薇一觉睡到下午一点多,肚子饿得咕咕叫。
期间沙克达好像出去了一趟,但她睡得太沉没意识到。他和她说没事了,他让人解了阴婚约,以后都不会有鬼来纠缠她了。
“我想好好安葬于先生,但是只有你知道他被埋在了哪里。你终于肯告诉我了,可是你失忆了。”
沙克达还是不清楚她口中的于先生是何许人也,陪她下楼去外面的餐厅吃午饭。他忘了自己最喜欢吃什么了,看着菜单随便点了份海鲜意大利面。
薇薇刚醒,肚子饿得都没感觉了,吃了几口饭,胃反倒难受。吃完饭她回酒店收拾行李,去楼下退房。
沙克达问她要去哪,她说回s市。他是开车来的,说能捎她一程。
薇薇坐在副驾驶,路上和他讲了他们相遇以来的故事。从2o16年9月4日她第一次被监禁到他假死,再到2o18年8月7日他杀掉于先生,把她带到现在的公寓。
沙克达总算知道于先生是谁了,原来是他的情敌。过去的自己还真是心狠手辣,当她面把敢和他抢女人的家伙宰了。
讲第一次监禁的故事薇薇感觉还很麻木,讲到生长青的时候,她一阵阵地犯恶心,想要呕吐。
沙克达在服务区把车停下来,让她下车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薇薇下车站了一会,略微走动走动。 沙克达目光关切地望着她,薇薇越觉得自己的人生好笑,这个毁掉她人生的男人居然忘了他做过什么,实在是讽刺到了极点。
“以前的我真不是个东西啊。”他是这么说的,“你害怕有记忆的我,那我就在不恢复记忆的情况下帮你找到案现场和埋尸地,然后我就去自,好么?”
薇薇不习惯他的诚恳,真的是太奇怪了。在他未被世事染脏前,他是这样正义的性格么?薇薇不知道沙克达经历了什么,她只知道他看中了她,蛮横不讲理地要她做他的女人。
她认识的沙克达行事就是这么霸道,比皇帝还要任性,执掌着她身边人的生杀大权。
“我晓得你没可能原谅我,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这话倒是在理,连薇薇听了也不得不颔。
沙克达把她送到家后没有下车,子爵好久没看到她,直往她怀里蹦。看到抱着长青、惴惴不安的寇布拉,薇薇有种被爸爸背叛了的感觉,没有和他打招呼,冷着脸抱起子爵回房间去了。
子爵在她床上撒娇打滚,要她摸肚皮。薇薇边摸边想了很多:爸爸一个人把她养大不容易,于她有恩,她不该迁怒爸爸。她没有经济来源,花的一直是爸爸的钱,仅仅因为他把外孙接到家里就心生不满是不正确的。沙克达之前说她仗着他的宠爱有恃无恐,其实这更像是她和爸爸的关系。她相信爸爸会一直爱她,才会对他要求很高。长青让她痛苦,他不该接受这个使她痛苦的孩子。
思来想去,薇薇最终还是决定好好对待爸爸。至于长青,如果沙克达真的自了她说不定能改变态度把他当成亲生孩子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