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孙姑娘打破沉默,她问:“孩子几岁了?”
致桦答应道:“三岁多了,四岁不到。”
孙姑娘继续问:“平常怎么样。”
致桦先说:“长到三岁多,一直都很好的。”
婆婆也加入进来说:“我孙子一向身体都好,健健康康的。”
孙姑娘了解到了孩子基础还可以,应该说抵抗力还行,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往医院跑的孩子。
姑娘心里有底了,已经知道了该用什么药了,就等温度计上的度数。
“好,可以拿出来了。”那孙姑娘说。
云飞正要拿孩子的温度计,致桦抢先,快脚一步,她轻轻地从儿子的衣摆往上面轻轻地去拿那个温度计。
拿出带着体温的温度计,致桦走一步,交给那孙姑娘。
孙姑娘拿温度计的一头,然后甩了几下,再送到眼睛跟前看,嘴里说道:“哟,烧得蛮厉害的。”
她没有说比温度,也许温度高得吓人吧。
孙姑娘又起身,在她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交给致桦,然后,再拿起身边的开水瓶,桌子上有茶缸。
孙姑娘说:“你们先给孩子吃退烧药吧。”
婆婆从坐着的板凳上起身,拿着茶缸就倒开水,婆媳俩准备给小伍喂药了。
小伍在爸爸的怀里睡的好安静哟,他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除了烧以外,似乎跟平日没什么两样。
看孩子睡得这么安逸,都不忍心弄醒他。
可是,这一颗退烧药在手。必须快点让小家伙吞下去才对。
致桦手里端着那颗白色药丸,接过婆婆递过来的茶缸,弯下腰,先把那药丸慢慢塞在小伍口里,茶缸里只倒了一点点开水,婆婆早就用嘴吹温了。
致桦再把茶缸里的开水喂进小伍的口里。把小伍的头往后仰了仰,致桦嘴里还在说:“小伍,吞药啊,吞下来。”
也不管小伍是不是清醒的。
小家伙好像在梦里配合着把药吞了。
孙姑娘看着一家人忙活完了,就说:“你们在这里坐一下。我得观察一会。”
三个大人都同时点头同意。坐在这里观察,心都是踏实的。
再说这孙姑娘,刚读完高中,大学没考上,她爸就让她跟着自己学医。
这孙姑娘在读书的时候,放学回家,就给爸打个下手之类的,慢慢的掌握了一些基础,像打针的活,都交给了孙姑娘。
这孙姑娘是在上高二就开始随她爸爸坐诊了。到现在已经三年了,也积累了一些经验。
在乡下,庄稼人身体都硬朗,平常也就是伤风感冒之类的,如果卫生院里治不了,赤脚医生都会及时建议去县城大医院就诊,不会耽误病人的治疗时间。
小伍吃了退烧药,这孙姑娘要求留下观察是对的,也是负责的。
这姑娘为了打破沉默的气氛,就与致桦他们聊着,孩子平日里的生活,要注意的事情,特别是冷水,不能长时间浸湿身体,以免寒湿进入体内,引起反应。
聊了一会儿家常,孙姑娘站起来,走到云飞身边,摸了摸小伍的额头,嚯,没刚才那么烫了,姑娘满意地说道:“烧退下去了。你们可以回去了。回家之后,孩子不能离开大人。时刻观察孩子的变化,不可以掉以轻心。”
婆婆。致桦,云飞,三个人都答应着,听医生的话,谁敢不听的。
一家三口,感激得不行不行的。这就起身,准备离开。
出了卫生院的大门,天,已经亮了。
婆婆主动从儿子云飞怀里抱起小伍,替换云飞。致桦跟在婆婆身边。一家三人,从卫生院往家里走。
回来的路,不需要手电筒。心,也不用那么急。
小伍总算好了。
好了就好。哪个孩子不感冒咳嗽的。这都是小事,小事就是没事,没事就好。
一切都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