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熟悉,溫郁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到過,他又接著問,「你們,老闆是誰。」
「晏珩山。」
溫郁呼吸一窒,「我,我不能收。」
溫郁沒想到會是晏桉的父親,他不知道晏珩山為什麼要送禮物給他,還是那麼貴重的東西,「你們,拿走好嗎?」
「這個是晏總的意思,我只是奉命行事,要是你實在不想要,還是親自和晏總說比較好。」
「可以,給我他的,聯繫方式嗎?」
「稍等。」
電話掛斷,過了一會兒,溫郁收到一則簡訊,是一串號碼,後面還有一句這是晏總的私人號,溫郁失神看著信息,應該裝作不認識或者保持距離的,可是對方並不肯這樣做,還送給他貴重的禮物。
溫郁有些慶幸晏桉走了,如果他知道這些是他父親送來的,那到時候他該怎麼和晏桉解釋。
晏桉並沒有提過自己的母親,可晏珩山和他的妻子應該是恩愛的,不然不會生下兩個孩子,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和他的父親……
溫郁羞慚極了,平復了一會兒,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五月份的天,熱意已經明顯,沒有開空調的格子宿舍悶熱,溫郁杏眼微微濕潤,腮頰帶著一抹熱出來的紅潮,坐在晏珩山送來的金銀珠寶中,給晏珩山撥去電話。
就像是在等著他撥來一樣,嘟聲只響了一聲便接通了。
那邊的通話環境安靜,男人的呼吸很清晰,就像貼著自己耳邊一樣,溫郁湧起不適,將聽筒離遠一些。
「謝謝,你送的東西。」溫郁聲音有些顫,「可我不能收下,讓你的下屬,拿走好嗎?」
「不喜歡嗎?」
這並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溫郁:「不能,不能。」
「回絕別人的心意至少要當面講,我在你們學校門口,你下來見我。」
語氣不是和善的,像是長輩命令孩子,掛斷電話後,溫郁忍著眼淚整理好禮物,太多了,他拿不下去,只能當面和晏珩山說過後,讓他的下屬來拿。
出去碰上下課回來的晏桉,溫郁看著自己的腳尖,不敢和他對視。
「東西你拆開了嗎,裡面是什麼東西?」晏桉問。
「是,一些飾。」
「我,已經聯繫上寄件人,寄錯了,讓送回去。」因為撒謊,溫郁臉紅著,神情很羞愧,晏桉沒有注意,問他,「你這是要去哪裡?」
「……醫院,看懷樂。」
「我沒有課了,我和你一起去。」
晏桉看見溫郁一下子慌張起來,本來說話就磕巴,現在更說不出囫圇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