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县令手指李达,半天噎的说不出话来,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仰天大喊“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言语间便见泪垂,整个人瘫坐于座椅,颓然老去了几分,
李达步步前行,瞧见他那可怜样也是唏嘘,但还是无情戳破了他的幻想,“什么天要亡你,亡你的既非这天也不是世家,那是这清城受你荼毒数十载的百姓”
“不可能,你骗我”县令抬头看着李达夹带着不可思议与赤果果的愤怒,
谁知李达根本不在意,只是平淡的继续述说:“曾记得有二人堂前讼告,一人说对方偷了自己的钱袋,另一人说没有,你是如何处置的?聚钱成堆,双方均分”
县令马上出言反驳“那双方各执一词,如此处置方显公平,又有何错?”
“好”李达也不辩驳,继续说“有一个丈夫来此状告其妇与好友偷情,你又是如何处置的,杖打四十”
“无凭无据,怎可血口喷人,本官又有何错”县令依旧一副底气十足的模样,亦或是他明知自己有错却不愿相信。
“于是后来就生了奸杀案,那男子一气之下杀妇剐友,自缚来县衙投案,你判了个斩立决”
“他本就是个恶人,如此行事不过是为了博取同情而已,死不足惜”县令似乎过了这么多年依旧觉得自己无错,甚至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维护公平,因此反而越说越自信,气势不降反升。
李达见此也是懒得多费唇舌了,反正过了这么久都没想明白的话,估计以后也不会想明白了,长长叹了口气后他直接抓过案簿看起来了,心里更悲哀起这位‘高高在上’的县令大人了。
而县令也是有些莫名奇妙,明明刚刚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我们还没说清楚这事儿呢,而埋头查找案簿的李达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淡淡说了句“你以后就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放心,你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想想”
县令嚎过一次后似乎心情平复了许多,也接受了眼前残酷的现实,“喂,李达,行尸是不是你弄来的?”
李达不说话,从案簿中抬头看他,“我?开什么玩笑,我自己搞事害自己是吧,你也不看看我现在忙成什么样了,我连上顿饭是什么时候吃的都不知道了”
“真不是你?”县令狐疑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认为是我呢?凭据呢?”
“你看这儿”县令从怀里掏出一本案簿,直接把李达看呆了,好家伙,你给我玩这一手是吧,这几年心眼是长得真快啊。
县令翻开被折的一页递给李达,李达接过一看,上下打量没有理解,县令见对方没有理会不由心里嗤笑,暗道:你李达这些年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随后便志得意满地解释起来“上面写着是你把女尸运回来,也是你把女尸弄没的,后来便有了行尸袭击,你说说这不是你干的是谁呢?”
李达闻言鄙夷的看了县令一眼,心里暗暗摇头,县令大人啊,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虎,就凭这点东西就是我干的了,就不能是我身边搬尸体的人干的,就不能是他们趁机把女尸偷走的,欸,你呀还是继续歇着吧。
李达也没心情跟他解释那么多,干脆直接说了句“不是我”
县令微微一笑,露出狡黠的目光,“行,我懂,好,就当不是你做的吧”
李达一听就知道对方误会了,本打算解释,但想了想似乎没必要解释,或许可以借这次机会获取对方信任,把对方展成自己的人。思及于此,李达临场开始了表演。最后二人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共赢局面。
之后,李达去大牢看望了老胖,亲切地交谈了几句后,成功地让对方认为行尸是自己引来的,并贴心地提出了戴罪立功的机会,老胖get
由于老胖在狱中成天因自己放出行尸害了全城人而以泪洗面,于是身形愈渐消瘦,李达决定先带对方去客栈吃一顿,刚好也到了中午,自己也有点饿了,来到客栈,李达让老胖点了一大桌子菜,引得老胖感激连连,
老胖正狼吞虎咽的吃着,李达随意地在店内四处看看,现掌柜的眼神游移,几次朝自己这边看来,好像是有事儿想跟自己说,于是让老胖安心吃着,自己一个人去柜台见掌柜的。
掌柜的见李达走来,心中长出一口气,之前李达挨家挨户宣传治安加强时,他就暗暗记住了对方,因而如今能识得,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李达自己就豢养黑势力,代表有李、王二恶霸。
“大人”掌柜躬身行礼,李达摆摆手,“什么事?”
“时方才店里来了一个砸场子的”
“哦?怎么回事儿?”
“他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李达点点头,“好,我有机会去查查”
当然这就是应付话了,别看李达现在连饭都没空吃吗,哪儿有机会啊。
但是掌柜很开心,心想这下稳了。
李达回去和老胖吃吃喝喝完,便又踏上了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