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明白了。”半晌,雪村雾弥才开口说话,握着入鞘的长刀,像是有些不自在。
银色头发的少年那双空洞的眼眸垂着,像是在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周身的气息宛若染着霜雪的纯白冰凉。
如泉水泠泠般干净的声音在灰暗的地下室中慢慢响起:“后续的谈话,我不想在地下室里继续进行,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回到上面。。。。。。如果怕打扰到来参加展览的来宾,我们可以到别墅外的小庭院里。”
羂索挑眉。
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方法可以视物,而是通过敏锐的感官来感知周围环境的话。。。。。。那么这个地下室的确不会让对方感到舒服。
再加上看见了[东京]躺在这,对方想要离开这片区域的心思倒是可以理解的。
只不过上面的来宾估计都走的差不多了。。。。。。嘛,要是自己走到外面,大概率会被赶到的警方给抓住吧。
毕竟刚刚那动静可的确是不算小。
这么想着,羂索却没有拒绝,而是露出一抹假意的微笑:“自然,是我考虑不。。。。。。”
最后一个“周”字还没说出来,他就再一次感受到后面似乎有一股轻风突兀的出现,没等他回头,就感受到一只手似乎是有些不耐烦的,按住了他的后脑,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往后一拉——直直坠入到了那个崭新出炉的空间门之中。
那只手的主人自然是巴黎。
[巴黎]看上去情绪不算太好,只不过好看到模糊了性别界限的美人,哪怕是暴躁的模样都是赏心悦目的。
巴黎的视线在落到雪村雾弥身上时,终于稍稍舒缓了些许,就像是想在小孩面前尽量掩盖住自己负面情绪的家长,刚刚那只没有碰到羂索的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耳边的玫瑰依然盛放:“。。。。。。下次的动作可以再快点,雪村。”
巴黎有些不满:“我前几天,大概了解了一下刚刚那位——羂索先生的事迹。”
雪村雾弥脸上流露出一抹恍然。
啊,原来刚刚那个人真正的名字是羂索。
巴黎:“。。。。。。。”
对方所想都摆在了脸上,巴黎彻底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没好气地道:“以后对付这种人不需要心慈手软,让你适当忍一忍,也不至于忍到这个份上。”
雪村雾弥茫然:“。。。。。。诶?”
他忍到什么份上了?
巴黎恨铁不成钢:“你的手是让别人随便摸的、牵的吗?谁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下次再有这种不怀好意的人这样干,直接砍了对方的手,不要留情,明白?”
雪村雾弥眨巴眨巴眼,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此时的巴黎哥哥生气的模样。。。。。。应当还是很好看的,乖乖点头:“嗯嗯。”
一般人这样“嗯嗯”两下,给人的感觉大多是敷
衍,但是雪村雾弥这样一边点头一边认认真真的答应两声,看上去却是真的把你的话放在了心上一样。
“算了,这事到时候再说。。。。。现在时间有点紧。”巴黎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
向来对美有着天然追崇的巴黎表示了自己的欣赏,用一种颇有技巧的方式将人抱了起来,在空中画出两道空间门,“等会儿见。”
雪村雾弥也踏入了和巴黎不同的另一扇门,应道:“。。。。。。嗯,等会儿见。”
*
别墅大厅内。
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散场,而此时就连原本应当正热闹着的二楼三楼展厅也毫无动静。
直接被省时省力传送上来的雪村雾弥:“?”
这里现在怎么这么安静。。。。。?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