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晚上,简言之按照纪然的要求,在“云升”定了包厢,邀了一帮男男女女,为关少钦庆祝脱单。
关少钦推开包厢门的那一霎那,女人们的眼睛噌地亮了,唰唰齐射在他身上。
素有多情公子之称的沈轩微笑着击碎女人们的美梦“甭看了,人家是gay。”
纪然起身迎上去,面上桃花乱飞,语气狗腿“四哥,你总算来啦”
关少钦“”
包厢里面,沈轩扫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零食瓜果,放下一张百元大钞,吆喝众人“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啊。我赌他们今晚会掐。”
简言之两眼一瞪,愤怒地指责沈轩“你怎么能这样”啪地拍下两张一百,“怎么说也要押两百块啊。”
众人“”
有人说“不会掐起来吧,明儿四少结婚,他们俩都会收敛的吧。”
“那可不一定,关四从小喜欢调戏纪老师,纪老师又是个有仇必报的,除非关四最近没调戏纪老师,不然纪老师该杠的一定得杠。”
宁舒唯带来的女伴偷偷问“他们在赌什么”
宁舒唯朝关少钦和纪然的方向昂了昂下巴,含笑道“喏,赌关四跟小纪会不会互杠。”
女伴顺着宁舒唯的视线望去,只见大高个儿男人正弯着腰,右手按住小矮个儿的额头,强迫他微微仰起头。两人脸对脸。大高个面无表情,目光严肃,让人看了生畏。小矮子面带不忿,眼露挑衅,双手抓着高个子的手腕,像是要将其从他额头上挪开。
气氛看起来
“呜哇他俩好暧昧。这姿势”女伴突然激动地抓住宁舒唯的手臂,手指都快掐到他肉里去了,“我去,按头小分队在哪里我手机呢”
“啊暧昧你确定”那两人明明就是一副要动手打架的势头。宁舒唯被掐得直咧嘴,不可思议地瞪女伴,“喂你没事吧你的眼睛在冒绿光。”
简言之冲宁舒唯招手“舒唯,你不下注啊”
宁舒唯好歹是掰开了女伴钳子一样的手,他揉着被掐的地方,皱眉说“我赌他俩杠。草,这死女人手劲还真大。”
沈轩将各人押的注都收了,对宁舒唯说“押多少我给你记下。”
宁舒唯展开手掌。
沈轩说“好嘞,五万。”
宁舒唯大叫“靠是五百”
那边众人在下注,这边关纪两人在较劲。
“笑得这么恶心。”关少钦弯腰按着纪然的额头,目光黑沉沉地端详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其实憋着劲想要报复我,因为我报警。对吧”
关少钦的嗓音低沉,压低音量说话时格外性感。
纪然只觉得耳朵一阵酥痒,紧接着整个头皮和后背都被这酥痒所覆盖,导致他几乎晕眩。还好他自制力强,没被关少钦迷惑。他双手抓住关少钦的手腕甩开他,后退一步恨恨地瞪他,心里说这个王八蛋还真敏锐,嘴上说“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么害我,干爹干妈知道不”
关少钦的妈跟纪然的妈是多年的闺蜜,感情深厚,故而纪然一出生,关少钦的爸妈就认他做了干儿子。
按理说,这么亲的关系,这两个人该是非常好的兄弟才对,可他们偏偏互看不顺眼。
关少钦直起身,看着纪然,眼神无奈而怜悯,“你是不是忘了你跟那女人交往之初我就提醒过你,她不是好人。你不信我,我只好用一种直观的方法让你看清事实。”他摸摸纪然柔软的头,从他身边走过,“我是为你好。”
纪然那会儿刚交上新女友,感情正浓,这个时候关少钦跳出来,没有半点证据就说她不是好人,他会信才怪。再说了,关少钦嘴上说为他好,那干嘛要把他送到局子里去被人冤枉瓢昌的感觉他以为好玩尤其过分的是,当他在经历这些冤屈的时候,关少钦在悄悄筹备婚礼。
都是九年义务教育,凭啥他要先结婚
关少钦走到里面,大家围上来,以迟到为由罚他的酒,罚完了又说他不够意思,谈恋爱也不让人知道。
“关四,明儿都结婚了,你也不把人带来给我们瞧瞧。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呢。”
“就是。你是怕我们吓到他怎的”
“怕是长得太好,不愿意让我们看。关四这个人,独占欲强得很。”
面对众人的调侃,关少钦只说“明天就知道了。”神秘的语气里怎么听都有种炫耀的感觉。
罚也罚了,喜也道了,这些浪荡公子哥儿和提前知晓了关少钦是gay而没了半分倒贴心思的美女们,手拉手寻欢作乐去了,留下关少钦孤家寡人独占沙自饮。
包厢很大,纪然坐在关少钦对面,两人中间隔了四个酒桌。简言之穿过人群来到纪然身边,塞给他一小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