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没有一个是她想念的人,她会跟祈陌提出回家一趟,是不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拜堂成亲。
她怕自己到时候会失控,闹出一场笑话来。
等祈陌和华敏公主的婚礼过去了,她会回宫的。
祈陌何尝不理解她的心酸,不作多加思索,便同意了她的请求:“好,阿姻既想回府,朕会派些人沿途护送你回家。”
“待你在侍郎府住上几日,心情好点后,你再回宫吧。”
“你可别在那儿住得太久,朕会想你的。”
席柔姻被他的话逗笑,嗔怪了一句:“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油嘴滑舌!”
祈陌见她笑了,一颗心也算落了地:“阿姻就该多笑一笑,朕最喜欢看到阿姻的笑容了。”
屋子里,两人间的气氛甜蜜又温馨。
另一边。
华敏公主到了国宾馆,挑了一处满意的院落后,进了自己的卧房。
房内,她只留下了贴身丫鬟禾惠与禾秀。
她屏息凝神地听着周遭的动静,确保没人会听到她们的谈话后,她对着两人耳语了几句,吃下了一颗随身携带的白色米粒大小的药丸。
少顷过后,禾秀急匆匆地往樊征的院落跑去。
樊征正坐在大厅里的一张桌子边,不耐烦地让人把她带进来,语气不好:“何事?”
她低眉垂眼地跪在地上,按着自家公主的交代,满脸焦急地如实禀报:“启禀王上,公主……公主她病了,病倒在床了!”
樊征一听,立马从椅子上起来,脸色在霎时间变得黑沉无比:“快,让本王带来的大夫去给公主看看。”
再过三日便是华敏和祈陌成婚的良辰吉日,华敏不能在此期间出一丁点儿的意外。
为了在外人面前表现他的爱女之心,他亲自与大夫一道去了华敏的院落。
瞧见躺在床上双眸紧闭的华敏,果真是脸色苍白,他开口问道:“鸢儿,你这是怎么了?”
华敏费力地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回应:“父王,儿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感觉到全身是又酸又痛的。”
“父王你别忧心,儿臣的身体一向不好,躺上一会儿就会好一点的。”
中年大夫先跟华敏告罪一声,在她的手腕上放上薄纱,再隔着薄纱给她探脉。
很快,大夫直言探脉的结果:“回禀王上,公主这病是连日来的赶路,身体乏累不堪所致,并无大碍,歇息两三日即可病愈,不会耽误成亲的吉时。”
樊征闻言,心里不再担忧,随意嘱咐了几句让华敏好好休养的话语,与大夫离开了华敏的院落。
约莫半刻钟后,禾秀回到她的卧房禀报:“公主,王上确实回了自己的住所。”
华敏悠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此时的她,哪有一点病弱的样子?
她换上了禾秀的丫鬟服饰,用精湛的易容术易容成一名普通的丫鬟。
又让禾秀换上了她的服饰,扮成她的样子待在房里。
禾秀不放心地叮嘱着她:“公主,有奴婢在,王上不会现任何异常的,您要万事小心!”
华敏点点头,把早就准备好的路引、银钱和防身的药品,包裹成一个小小的包袱往背上一背,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国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