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祈陌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来国宾馆的消息,樊征的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依旧神色自若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刚才喝过的茶盏中续上一杯热茶。
他再次端起茶盏,轻轻地吹去茶水表面的浮沫,悠然自得地等着祈陌进大厅来。
现如今,是祈陌有求于他,得依靠他的力量除掉祈毓,并夺回皇朝失去的城池。
别说他没做什么错事,即便他犯下天大的错事,祈陌也不敢轻而易举的对他动手。
祈陌一进大厅,就见到樊征那副悠然自适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恼怒,双眼微眯:“南蛮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何故要劫走朕的贵妃?”
是他们父女二人刚进皇宫,就逼迫他与华敏公主联姻。
是他们害得阿姻心碎肠断,不得不逼着他同意这桩婚事。
如果不是他们,阿姻不会泪干肠断。
也不会想着回礼部侍郎府,特意避开他和华敏的婚礼。
更不会在前往侍郎府的半道上被人劫持,生死未卜。
一切的罪魁祸,就是他们这对父女,是他第一个怀疑的目标。
樊征平心定气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微微挑了挑眉,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之色:“天启皇上何来有此一问?寡人怎么听不懂?”
毫无疑问,席柔姻作为祈陌很重视的女人,他是迟早要清理掉的。
但绝不是现在,得等到华敏有了身孕后,他再做打算。
听祈陌话中的意思,席柔姻不见了?
人不见了就不见了吧,祈陌怎会找到他的头上来呢?
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没脑子的蠢货吗?
樊征惊讶的神情不似作假,让祈陌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难道说是他想多了?
不,他们父女两人都有动机,既怕席柔姻使坏破坏他和华敏的婚礼,也怕席柔姻在华敏之前生下他的长子。
为了将来可能出现的意外,以及地位的巩固,他们便精心策划了今日之事。
他们明知道自己对席柔姻有多珍视,却还执意地要出手对付他的阿姻,致使阿姻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真是欺人太甚。
祈陌对樊征的问题不予理睬,固执地问着自己的问题:“南蛮王,朕已经答应了给华敏公主皇后之位,必不会出尔反尔。”
“朕仍是那句话,你派人劫走朕的贵妃做什么?”
“朕告诉你,你莫要得寸进尺,真要把朕给惹急了,朕不介意把你们都送到黄泉去给她陪罪。”
樊征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收起了那副悠游自在的样子,神色变得冷凝起来。
“天启皇上,你口口声声说是寡人绑走了你的贵妃,你有什么证据吗?”
“你是看到寡人亲自参加绑人了?还是你见到寡人的手下去绑架你的贵妃了?”
“皇上,无凭无据的事,寡人劝你切记要谨言慎行。”
“我南蛮国虽小,子民们却个个温厚质朴,本分守己,你不要什么脏水都往我们身上泼。”
纵使他不想与祈陌计较,可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
祈陌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他们把席柔姻给绑走,简直气煞他也。
他们没做过的事情,他们凭什么要认下!
祈陌见他坚持不承认,怒得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对着身边的侍卫吩咐:“来人,给朕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