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的帷帽落入眼中,喜春瞳孔微縮,腦子裡的畫面頓時連成一個清晰的畫面來。
那是她帶著周嘉幾個小叔子去香燭鋪的畫面,當時她在香燭鋪遇上的那位身材健壯的高大胡人女子便是如此裝扮。
白衣帷帽,又有這比普通胡人女子更高的身段,喜春腦海里還是有些印象的。她記得,當時她一言不發,喜春還只道是這人性子孤僻。
周嚴已經上前了,他路過石床尾,從另一側繞過到人跟前兒,拂開那遮住臉頰的長髮,一張蒼白的臉出現在眼前,比常人更蒼白幾分,眉峰銳利,下顎緊繃,眼眸黑沉沉的看著他,嚇得周嚴險些叫出聲兒。
「堂、堂兄。」
他還要開口,周秉朝他一瞪,很適時的閉上眼,周嚴立時說:「堂嫂,這是堂兄,他暈了,我們快些回家叫大夫診治吧。」
「好。」喜春點頭,便要上前攙扶,指尖正要觸碰著,周嚴又道:「堂嫂,還是我來吧,你力氣小,這路不好走,免得待會摔著了。」
喜春想想,便也不爭。
周嚴便扶著人朝外走,那衙差也搭了把手,把人一路護送到馬車上才跟他們告辭。馬車很快回了周家,從老太太等人開始,一個不落等在大門。
「回來了,回來了。」
喜春先下了馬車,周嚴道:「堂嫂,我帶著人立馬把堂兄送來,你先行回白鷺院幫著準備一下堂哥的衣物吧。」
「好,我這就去。」春喜想,因著都以為周秉過世,他的衣物有不少早早就給燒了,還剩下些也被收撿了起來,現在人回來了,還得把東西給找出來。
人一走,周秉適時睜眼,他渾身似乎沒力氣似的,歪歪扭扭的起了身,在府中小廝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見過了老太太等人。
見他第一眼起,老太太等一眾女眷就哭成個淚人兒,忙叫人扶著去白鷺院,叫大夫去給他檢查。
「我沒事,養些時日就好,先洗漱吧。」周秉許久沒開口,聲音裡帶著些沙啞。他原本被下了藥不能說話,是府衙那邊請的大夫給他解了藥性。
老太太哪裡不知他素來愛淨,可如今渾身的髒污,忍不住又落了淚,點頭應了下來,叫人把他送到白鷺院。
喜春帶著巧雲兩個找了好一會兒才尋到周秉的衣衫,她捧著衣裳,知道這人一回來就先去了淨房,守在門外不知道該不該進去,正滿臉糾結著,玉河從裡邊出來,從喜春手裡接了衣裳給捧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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