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郁闻言有些着急,“老朽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他下的手,但除了他,还有谁?”
“整个北域已经一统,多谢陛下怜悯,给了老臣体面,老臣上任以来,素来不与人结怨,与他也是处处尊重忍让,试问,除了他,还有谁会干这事,又有谁敢干这事?”
“也对,若是普通结仇,杀了你即可,为何又要屠杀你满门,却唯独放过你一个……”方林点了点头,“定是与你有着深仇大恨,而真要说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若没有隐瞒,也确实是他的嫌疑最大。”
“事后调查如何?”
孔郁摇了摇头,叹息道,“巡抚虽说是一方巡抚总督,但除非与诸侯夺权,否则并无太大实权,而老朽之前毕竟是他的臣子,又曾暗中背叛,心中有愧之下,确实从未与他争权……”
“是以,老朽这个巡抚,他卖面子,那才是巡抚,若是不卖,那便只是一个空架子。”
“恒境从上到下仍是他的人,所谓调查,还不是他想有什么结果便是什么结果……查到最后,只说是一伙匪徒流窜作案,已经全部缉拿。”
“可谁都清楚,什么匪徒胆敢屠戮巡抚府?”
“而老朽的巡抚府中虽无高手,亦有几个地级的护卫,又有多少民间的匪徒能有如此修为?”
“这样看来,他的嫌疑确实很大,事后他是如何表现的?”方林追问。
“没有任何表现。”孔郁再度摇头,“一副震怒模样,大动干戈,但结果侯爷你也听到了,只是抓了一伙匪徒而已。”
“他当老朽傻么?”
“不是,他这便是在明着欺辱老朽啊……”
“还望冠军侯为老朽作主,关仲此獠,实在无法无天!”
“既如此,你今日便在京都歇息一日,明日我随你去恒境。”
“多谢冠军侯……什么?你,你你随我一同去恒境!”孔郁听到方林回答,下意识答谢,而后才反应过来,惊讶地站了起来。
他想过方林会拒绝,毕竟较真来说,他与方林其实并无什么交情,之前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他亦想过方林会碍于面子,答应帮他,但也只是遣人走上一遭而已,这其实便够了。
只要朝廷愿意出面,他自有办法让关仲自食恶果,虽然,这个代价有些大。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方林的回答竟是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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