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精通唱歌,還是幼兒園大班拿會兒,別的小朋友都哇哇哭著,唯有舒月樂呵呵地將歌兒給唱完,這才抱了個毫無含金量的獎狀回去。
親媽濾鏡,真是比花崗岩都厚。
病人需要靜休,舒月便也沒有纏著媽媽聊天。等方霞再度入睡,她支著手在一旁發呆。
還記得很小的時候,舒月也渴望過父愛,經常問「爸爸在哪兒」、「爸爸為什麼不回家」。
親戚們都哄著舒月,說舒明志在外打拼。那會兒舒家生意剛起步,這話倒也是真假參半,特地省去了他出軌的部分。
方霞知情,但她不想年幼的女兒既沒有完整的家庭,又失去繼承權。只要舒明志在金錢上不虧待女兒,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自己是個單親媽媽。
直到後來,舒明志身邊換了許多人,又年歲漸高,仍舊沒有子女緣,竟漸漸起了安定的心思。
當時的情婦正是如今的婦孫玉蘭,枕旁風吹久了,他才回了舒宅,向方霞提出離婚。
在舒月的記憶里,媽媽是一個頂頂溫和的人。可離婚時為了爭取股份,展露出令舒月陌生的強硬態度。
最後是大伯勸說舒明志:「弟妹是要你把股份轉讓給月月,又不是人家自己吞了,你想想啊,百年之後這些不全都是月月的?提早一點給又有何妨。」
談不上是遲來的親情,抑或是對生不出兒子的認命,舒明志總歸鬆了口,磨磨蹭蹭簽下股份轉讓書。
方霞則一早便買下兩室一廳的居所,帶著女兒搬離。
只可惜造化弄人,方霞後來毫無徵兆地患病,這才忍痛將舒月送回舒家。
而舒月已過了懵懂天真的年紀,與孫玉蘭朝夕相處後,漸漸探出生父不堪的過往。
她本就與舒明志親情淡薄,至此,又多了厭惡。
思及此,舒月如鯁在喉,乾脆捏著手機拐出了住院部,想去外頭吹吹風。
快到小花園時,見涼亭內立著一道頎長身影。
個頭很高,指尖正無意識地撥弄著打火機,即便看不清臉,也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躁意。
身處醫院,舒月十分理解這種心情,便止了步,想著繞回大路,以免擾人清靜。
可夜裡靜謐如斯,她嗒嗒的腳步聲不可避免地在石子路上傳開。
那道身影循聲回頭,目光直直鎖定了舒月。辨別出她的身份後,倍感訝異道:「你怎麼在這兒。」
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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