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人家说的没错,他这太尉和许相的司徒都是买来的,走的便是这宦官路线。
比起干了一年的许相,樊陵是上个月才刚刚入职,脸皮子薄些,听不得这些话。
现在这帮清流如此攻击,他是又羞又气!
见这二人不顶用,那张让只好自己出来,代皇帝质问,该如何是好:
“招安一事,张某记得可是尔等党人曾经率先提起的事情。”
张让脸色阴沉:
“如今那黑山张燕主动请降,尔等为何又前后不一,断然拒绝呢?!
这是何道理?莫非尔等当这国家大事是儿戏吗!”
张让的话倒是没错,招降黑山张燕,确实是这些文人清流们早就商议的事情。
不过当时,反对派是张让等人就是了
甚至他们当时反对的说辞都跟卢植说的差不多。
如今立场翻转,真可谓是一场朝堂奇观。
不过,这张让为何现在同意了呢?
当然还是因为苏曜了。
();() 可以说这一回得知黑山军出手后,张让是兴高采烈。
他非常乐见黑山军成事,只是堵死回京之路他又嫌不够,最好能伙同那些白波军,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搞死。
省的他到时候要在那劳什子的献俘大典上尴尬。
故而,对于派兵剿匪,打击黑山军一事,张让一派是竭尽全力的阻挠。
同意张燕的要求,给与他一个官身名义,在张让看来,可以借此使他名正言顺的通过传旨黄门与张燕建立联系,共同打击那苏曜。
于是在这次朝会之前,他们便串通一气,决定同意这个议案。
谁曾想,那卢植却用着他们昔日的说辞来大肆反对自己,真是。
“所谓世易时移,正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卢植侃侃而谈:
“我等主动招安和如今被黑山贼打上门来的被迫封官,怎可相提并论?”
僵持,焦灼。
以卢植等人为首的党人一派,如今翻转立场,对张让等阉党的议题也是在疯狂的反对。
看的皇帝是头疼欲裂,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张让一派,那以那太尉樊陵为首,这位主司军事大权的众臣屡屡夸大威胁,扬敌之威,直说朝廷无兵可用,黑山贼不可力敌,要求招安妥协。
而党人一派,以卢植这位尚书为首,痛陈利害,坚决主战,绝不示弱,拿出了一套剿抚并用,以剿为主,以抚为辅双管齐下的办法。
最终,这一番朝堂争执直到午时才算结束。
结果嘛,坦率的说,大家谁都没有完全达到目的。
最终采取的是相对偏党人的折中处理议案。
朱?被任河内太守,许其带家兵赴任,与丁原合作,镇守河内,防止黑山入寇。
对,许带家兵
完全就是一副朝廷没兵可用,请自己解决问题的态度。
不过还好,没有派兵支援的同时,也同样的没有加封张燕。
张让勾连黑山军的企图自然也没达成。
至于那晋阳,上党,还有那路上的苏曜?
不好意思,真顾不上。
这便是眼下朝堂之上的常态,任何事情的推进都极为困难,两党互相掣肘,几乎一事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