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饮说:“他找到了这里,守在门口想进去。”
谈墨骂了句脏话,额角连同手背的青筋一起凸起。
“操,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没对你做什么?”
路饮摇头:“我报了警。”
谈墨:“他在警局?”
路饮说:“私闯民宅,够他蹲上几天。”
谈墨依旧不放心,担心还会出现昨天的情况,想让路饮搬去蓝湖住。但过年期间亲戚走动频繁,他的存在很难解释,路饮因此拒绝了他的提议。
谈墨尊重他的意见不再提起,但当天就把暴龙送到了清河郡,一番千叮咛万嘱咐,又让人在别墅周边多安装了几个摄像头,这才勉强放心些。
正如路饮所说,因为私闯民宅的罪名,江泊烟一共在警局蹲了五天,才灰头土脸地被允许离开。
他爸江少峰森*晚*整*理被他气得不轻,放话不肯再管他,所以才让他这次吃了好多苦。他出来时没人接,正要打电话叫人来,一辆黑色商务车缓慢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摇下,见到来人是傅南时,江泊烟气更不打一处来,不想理,转身快步离开。没过多久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他视野,他的衣领随之被一双有力的手抓起,身体不受控制,被傅南时一把塞进了后座。
“烦死了。”傅南时的眉间萦绕淡淡怒气,“你以为我想管你?”
要换成以前,江泊烟的战斗力没有那么差,从小就是花钱堆出来的精英教育,跆拳道散打和柔术,只要是他喜欢的,统统学过一遍,国内外的奖项也拿了不少,但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也就只能任人摆布。
江泊烟低吼:“不用你管!”
傅南时果真没有再管他,坐进车内后反而悠闲看起电脑上的文件,不时批注。江泊烟的怒气再也忍不住,新仇旧恨涌上心头,猛得抬腿踢向前排座位,在那辆价值千万的商务车上留下一串宝贵脚印。
“你之前不接我电话,还欠我一个解释。”
傅南时放下笔电:“解释?”
江泊烟气质阴郁:“有人匿名给我你和路饮见面的照片,你是我朋友,有义务回答我,是我爸让你去找他?用了多少筹码逼迫路饮离开我?路饮的答案又是什么!还有,喂,我想说的是!”
他明显变得咬牙切齿:“照片里你们靠得太近了!”
傅南时脸色不变:“你怀疑我会抢你的男人?”
他说话很有技巧,擅长反客为主,对付江泊烟完全够用,江泊烟总是这样不知不觉就被他牵着鼻子走,完全绕进了他编织的圈子里,下意识回:“难道不是?”
“有趣。”傅南时轻轻哼笑,“我参加过不少舞会,见过无数漂亮的人,老实说路饮长得确实出众,但皮囊不过只是表象,只有肤浅的人才过分关注。”
“不过你。”他话锋一转,“为了一个男人和我生气?”
“路饮是。”江泊烟脸红脖子粗,前半句话音量高了一度,之后大概还要点儿脸,压低嗓音,“我男朋友。”
傅南时:“是前男友,我想应该纠正你的说辞。”
江泊烟嘴硬:“迟早还是我男朋友。”
傅南时不紧不慢地轻笑,看不出情绪:“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一个男人,居然也会破坏我们多年的兄弟情谊。”
他望向江泊烟,直视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脸色在自己的一番质问中涨得通红,但并未否认。
傅南时缺乏耐心地等待几秒,眸色渐沉,却突然对着江泊烟扯出一抹笑,声音蓄着浓浓危险性,一字一句:“那么现在我也很生气。”
江泊烟难以置信:“当了叛徒的人是你!”
傅南时睨他一眼:“幼稚。”
江泊烟:“你是不是要和我绝交?”
傅南时耸了耸双肩,从容不迫地笑:“绝交?别那么孩子气,你是还没长大吗?哦,也对。”
说着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忘了你才十九岁,刚踏入成年人的世界,不适应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