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老闆和那位先生昨晚同住的,」說到這裡助理愣了一下,嘶,好像有什麼不對,但也顧不上了,「有登記記錄。」
前台一愣,笑道:「可以的。」
只是回到公司後,助理面色還是有些怪異。
溫知南從會議室走出來正撞上她這幅模樣,問道:「怎麼?」
「我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是對方付款,留下了付款人姓名和銀行卡號。」
溫知南聽來沒什麼問題,點頭,繼續往前走。
「有信息就行。」
「是。」
「他叫什麼?」
「……李鐵牛。」
溫知南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被自己絆倒。
叫什麼?
這是化名??
溫知南幻視鄉縣裡的村土坡上,膚色黝黑的壯漢擦了把額頭,汗水反射著蜜色的光,繼續犁地。又莫名其妙和昨晚的場景合二為一,整個人陷入僵化狀態。
好在多年的遇事淡然處之的態度挽救了他,溫知南只是咳了咳,垂眸道:「信息給我吧。」
助理哦了一聲,老老實實地交過去,只見自家老闆接過後頭也不回的走了,耳尖還有些微微紅,眨巴眨巴眼,這是她辦事不利,所以老闆惱了?
溫知南把信息壓在一旁,耐著性子先忙完手頭上的事情。
中途方囿一個電話打來。
溫知南順手接了。
「什麼事?」
「在忙?項家那邊的動靜,也不是什麼大事。」
「稍等。」溫知南停頓片刻,走到無人的地方,「你說。」
方囿從昨晚被臨時叫回去說起,原是方老爺子知道方囿與溫知南交好,有意提點他。
「老爺子的意是,這幾年在你的發展上,項家也沒有多做干預,但是最近出現阻撓的傾向。我昨天還奇怪,照著項家在這個行業的關照,6氏怎麼敢對你動手。」
溫知南沉默不語。
這件事他也感受到了,最近公司發展上阻力越來越多。
不過溫知南本來也就沒有把別人的助力當成過自己的本事,只是因為記憶的缺失,他到現在都還沒有弄明白他作為私生子,和項家聯繫也一向不多,項家為什麼原先會對他關照。
這個疑慮倒是沒持續多久,方大嘴巴就給他解惑了。
「當初還是你對他們妥協,拿你做交易,就罩咱兩年。」方囿憤憤,隨即哼哼道,「兩年也夠了,咱南南不也照樣起來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