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澤安撫地握握她的手:「現在沒事了,也是我當時在出差沒注意到。等過段時間我定期再帶南南去醫院拍個cT。」
外婆放心下,只是又問:「那現在是怎麼個情況,你不直接和他說你倆的關係?」
霍景澤被噎住了。
他和溫知南小時候玩得好外婆是知道的,而被接回去後他時常惦記著對方外婆也是知道的。
後來他們結婚了。
外婆特地祝賀他們,說看著長大的倆小娃娃算是修成正果了。霍景澤沒好意思開口告訴她,其實這只是場協議婚姻。
重逢之後溫知南對他毫無印象也毫無感情。
骨子裡的倔強沒讓他說出這麼多年的日思夜想只是他在自作多情。每每和外婆說的時候,也都報喜不報憂,只說夫夫之間相處的不錯,就連外婆讓他過年的時候夫夫一起回家坐坐,霍景澤也應下了。
現在想想,臉挺痛的。
可是如果真的在溫知南剛失憶那會上去和他說:你好,我是你丈夫。
沖溫知南現在的性子,大概扭頭就走,他要是再小追兩步,自家小先生怕是要撒丫子就跑了。
霍景澤摸了摸鼻子,只道:「還沒說。」
外婆嘆了口氣,頗為慈愛地看著自家孩子,只是拍拍霍景澤的手背:「朋友就朋友吧,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我也不管咯,把西瓜端出去,今晚小南睡哪個屋我去收拾下。」
「……睡一個屋。」
外婆沉默了。
霍景澤也沉默了。
他突然一下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關於睡在一張床上的朋友。
只能說有點複雜。
外婆這回懶得理霍景澤,大抵是覺得這孩子沒個正經,輕飄飄地瞪他一眼,出去招待溫知南了。
夜晚的時候,還是依著霍景澤的說法,他和溫知南歇在了同一個屋子裡。
老式空調呼呼轉著,溫知南沖了涼之後進屋鑽進被子裡,在看見阿晾進來之後,掀開背角讓對方抓緊進被窩。
鄉下里信號不太好,霍景澤見溫知南也沒有玩手機,他道:「要開個電視看看嗎?」
「不用,就聊聊天吧。」
溫知南在到了這個村子裡後,幾度升起來熟稔的感覺,心下總有種奇妙的熱意想從胸口湧出來,阿晾的外婆讓他越看越有親切感,而窗外的景色也讓他忍不住想出去轉轉逛逛。
他突然就很想和阿晾聊聊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溫知南看著窗外的星空,城市裡晚上已經看不到幾顆星星了,但這裡卻還很多,這樣的夜色會讓他忍不住地嚮往外跑,莫名有一股野性,溫知南忍著這種奇怪的衝動,和阿晾閒扯:「你小時候就是在這裡長大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