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雪若便颤巍巍地将玉佩放在桌上,大公子眼疾手快,瞬间将之抓到手上,好似早已迫不及待。
而在拿到了辟邪令之后,大公子的神情则瞬间大变,他突然开始开怀大笑,甚至可见癫狂之意。
姬雪若则蹙紧了眉头,“大公子笑什么”
大公子很快收敛笑意,他紧紧攒着辟邪令道
“我笑我太蠢,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提防才一直费心演戏哄你,就为了你把祂亲手交出来,可没想到你根本没做任何提防。早知道直接将你拿下,省的我费这番功夫。”
姬雪若却用手掩住了檀口,惊道“你怎么会这样”
姬雪若越惊讶绝望,大公子就越得意,他捏着辟邪令目露精光
“你知不知道我们找祂找了多久有了祂,水神才能完全苏醒”
大公子沉浸在自己成功骗得辟邪令的喜悦之中,可像是感应到什么不对,面目倏然开始狰狞可怖,瞳孔不敢置信地睁大,死死瞪着姬雪若。
他原本丰神如玉的相貌此刻覆上了黑色的斑点,他的身体也随着斑点的扩大而逐渐腐烂。
大公子缓缓抬起手,才现辟邪令上的墨色已经融入了他的手掌,而显出了其下翠绿的底色。那根本不是辟邪令测出邪祟产生的墨色,而是姬雪若敷上去的外物
姬雪若将遮掩檀口的手放下,眼神中满是轻蔑,她以灵台中境兵不血刃地拿下了一位凝水上境的修士,足以自傲。
这墨色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她体内蛇祖之血里的毒,此毒是接受洗礼时蛇祖给予族人的最强大的底牌。哪怕是洞虚尊者染上这个毒,也会受到不可弥补的创伤
在遥远的古代,蛇族远比此时要鼎盛得多,蛇祖的实力早在那洞虚之上,所以横亘数千年,它的余威依旧强悍。
不过此毒只有一次机会,因为妖只能接受一次洗礼,一旦用过便再无法复原。姬雪若曾经以为自己会用这毒替母亲报仇,可事到如今,如果她都无法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又何谈报仇之事
她目如灿星,嘴角与柳眉自信地上扬,宛如一条捕猎成功的优雅毒蛇。
“你从进门开始就计划好了要这样杀我”
大公子瘫软在地上,不甘心地瞪着姬雪若,俊逸的半边脸已经烂成了森森白骨。
“当然。”
姬雪若将桌案上的所有莲子揽入储物法宝之中,然后取回了辟邪令,她最后怜悯的看了大公子一眼
“不得不承认,你演的真的很好,从入池开始你就一直在演,为的就是取得我的信任但有个瞎子跟我说过,在这玉环池,我们真正能相信的只有彼此啊”
大公子听着姬雪若的话,浑身开始腐朽,就连身下的地板都冒出黑烟,可他居然没有露出痛苦或者愤恨的表情,在彻底化为一滩血水之前,他最后竟是带着微笑死去。
姬雪若不解其意,但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她没再犹豫,走向门外。隔绝声音的术法被她随手收去,原来刚才殿内这么多的动静,外界竟是一概不知,而她也同样听不见外面生了什么。
恰在此时,大门轰然一声被踢碎,游苏半边脸的妆容已褪,变成了他自己的样子,两半张脸诡异地结合在了一起,但却是同样的焦急。
随他而来的,还有刚才守在门外的那名女姬,不过她却是倒飞进来的,躺在地上腹部流血不止。
“结束了就快点被人现了”
游苏猛喝一声,他的紫裙已经碎了大半,露出半边胶装的假胸以及坚实的手臂,显然是刚才经历了一番大战。
姬雪若心神一紧,便跟着他冲出门外,门外竟已经躺着两具尸体,正是之前守在大门外的门卫。
“怎么回事”
姬雪若与游苏的手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立马展开了虚蛇蜕。
“那女姬非要我说话我已经尽量拖延了”
游苏气喘吁吁,习惯穿长裤的他此时奔跑起来还得极别扭地扯着裙摆。远远看去,黑夜之中兔起鹊落的二人宛如结伴而逃的公主。
“那你就承认好了,为什么非要杀人”
姬雪若不太理解游苏的做法,他不像是一个冲动到只会杀人还搞出大动静的莽夫。
“是她们先出的手,我有种感觉她们是故意送给我杀的。没空说这个了你拿到莲子没有”
姬雪若的心绪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如同乱云,可没有时间给她思考,她忽地一把拉住游苏,两人的身形瞬间停了下来。
她凝重地看向悬于高空的某处,漆黑一片的夜色里,竟有个人凌空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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