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我就对他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打小就想嫁给他,连带着对出身行伍之人也爱屋及乌真不知晓,他如今有没有成亲,我还有机会吗”
饶是未喝茶水,观亭月仍旧被自己的唾液呛住,匪夷所思地看着她。
“什么”
“八、九、十年了,小丫头,他哪怕没成家,大概也是个半条腿入土的老叔叔,你是哪根筋没对,甘心被吃嫩草啊”
“不会的”敏蓉据理力争,“我听过他的声音,他当时很年轻。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个老叔叔,那我也去认他当干爹,给他养老送终”
观亭月“”
好吧,挺有想法的。
既然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她索性探身过去,“那大小姐,你对这个人的来历有头绪吗”
“嗯”
观亭月沉吟着,“仅仅只是个称呼很难找人,况且也未必是真名,如今物是人非,新旧更迭,确实不太容易这样,得空我去帮你问几位兄长,如果有了消息,再寄信告诉你。”
“好啊”她本也没抱太大希望,得到如此承诺,已是欢喜地点头。
再度走上二楼时,底下的食客们已6续回房就寝,值夜的伙计又开始在柜台前打起了小呼噜。
在回廊处的阴影里,观亭月现她三哥正闲极无聊地编着一只活灵活现的蚱蜢,旁边另有两对蝴蝶,也不晓得站在此处多久了。
“明早要赶路呢,别玩了。”她路过时顺手牵羊捞了只蝴蝶走,“我拿去逗双桥。”
后者眼皮不抬,“你随意。”
观亭月正走出几步,蓦地一顿,接着方才被敏蓉打断记忆,像是瞬间想到了什么。
她又原封不动地退回他身边来。
“诶。”
观亭月摩挲着下巴,“早年咱们爹有吩咐过留意战场上走失无依的孤儿。”
“她说的那个老叔叔,不会就是你吧”
观行云的眉梢微微一动,就见她上下打量端详。
“寻常观家军的火焰
标识大多在军甲肩侧,唯有斥候的才是在里衣襟上。”观亭月越说越恍然,“常宁常宁位于西安西北方,你十九到二十那会儿正好去渭水线跟过几场仗”
青年手指灵活地给蚱蜢收了个尾,慢条斯理地开口,“这么激动干什么”
“老叔叔没你想象的那么寒碜,叫你失望了是怎的”
她不甚明白地抱起双臂,“既然那位芳心纵火犯是您老人家,为何杵在这里不吭声平白叫人小姑娘惦记许多年。”
“有什么可说的,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了不了得,至少有人给你养老送终,不好么”观亭月调侃。
“我临终怕吵,送终有你就够了”观行云顺手把玩意儿扔给她,“真相和想象,往往是后者更得人心些,所以,倒不如让她活在自己的构想里。”
他勾起最后那只落单的草编蝴蝶,吊儿郎当地拖着步子回房,满口不知所云地念道,“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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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可能有不少朋友跳订了没看见作话,本文现在是随缘更新
我写得比较慢,最近也没什么感觉,可能会时常断更。
所以建议大家不要蹲,等完结再看比较好,,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