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想要的,唯有他能?给。
云澜剑尊语调平淡,宛若再寻常不过的一句话,深重?的责备却字里行间落下来。
他话音刚落,围上来的潇湘剑宗弟子便大概听了个明白,一边应和他,一边皱眉朝着温寒烟怒目而视。
“是啊,短短数月,你已经?将整个九州搅得再无宁日,所到之处,皆是家破人亡,如今就连6宗主都陨落了!”
“这一切,难道是你想要的吗?”
“你想要的东西,凭什么要天下苍生来为你负责?!”
“难不成……6宗主是她杀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阵骚动。
“怎么没有可能??当?日朱雀台我可是在场的,我亲眼?看见?了,她先?是一剑刺伤了云澜剑尊,后又重?伤6宗主逃窜而走。此等欺师灭祖之辈,做出什么事情都不令人意外?!”
“可6宗主修为淳厚,温寒烟充其量是咱们潇湘剑宗的弃徒,区区跳梁小丑,哪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们瞎说?什么?!”空青实在听不下去,反唇相讥,“当?日分明是寒烟师姐身受重?伤,云澜剑尊却要反过来取她本命剑!你们都是剑修,难道不知道本命剑有多重?要吗?”
他越说?越激动,俊秀的面容都染上红意。
朱雀台之事是他心里至今的痛,今日既然遇上了潇湘剑宗的人,他非得和他们辩个高下不可。
“寒烟师姐昏迷了五百年,修为尽废,丹田破碎,若此刻强夺她本命剑,和要了她的命有什么分别?”
“本命剑被剥夺,至多不就是受点内伤吗?”
那名?潇湘剑宗弟子不甘示弱,“潇湘剑宗五大仙门之,难道还缺几瓶疗伤的灵药?温寒烟分明是落云峰席,受尽万千宠爱,五百年前?以身炼器尚且未曾身陨道消,难不成到头来,还会因?为一点内伤而丧命?简直胡言乱语,前?后矛盾!”
“说?白了,还是嫉妒。”他嗤笑一声,“不愿举手之劳,救一救纪师妹性命,还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令人作呕。我只后悔先?前?将她当?作楷模典范,憧憬了许久,眼?下想来,只觉得自?己瞎了眼?,看错了人!”
空青气得险些?眼?前?一黑:“血口喷人!寒烟师姐苏醒时,分明只有我一人守在她床前?,那一日,恰巧是纪……宛晴的拜师大典,不只是落云峰,整个潇湘剑宗都汇聚于四?象峰顶。”
回想起当?初,他沉默片刻,“那日我也做了错事,误信流言,以为不能?让寒烟师姐打搅拜师大典,还出手伤了她。后来季青林奉云澜剑尊师命,前?来夺剑,还将寒烟师姐逼得受伤呕血,不得不祭出血阵自?保——”
空青脸色一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在场皆为修仙中人,难道有人不知晓血阵的厉害?精血一滴胜过数十年寿元,若非不得已,谁会用这种东西拼命?!”
那名?潇湘剑宗弟子被说?得一哽,一时间竟哑口无言,憋得脸色通红。
“别跟他说?这些?废话了。”
有人把他拉回队伍里,一边安慰他,一边奚落空青道,“他随着温寒烟兴风作浪了这么久,早就被她蒙蔽得心性大变,亦正亦邪。我们这些?正经?弟子,同他说?再多也不过是对牛弹琴,根本说?不明白。”
空青按捺不住,直接按上鸿羽剑柄,就要拔剑出手。
一只手轻轻按住他手腕,拦住他动作。
“寒烟师姐?!”
空青眼?眶通红,抬起头来,“你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吗?这般欺人太甚,即便你不介意,我也一点都忍不了!”
温寒烟轻轻拍了拍他手背。
眼?下再多流言蜚语,并非是她能?不能?忍耐。
而在于但凡有一个人不愿去听,此番都无人能?说?出口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