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在一旁傻笑个不停。
从前的她有多苦逼,现在的她就有多欢乐。
毒瘤已经戳破了,她就没必要在这个事情上继续纠结。
她挥了挥手:“算了,不说这个事情了,你那时候还小嘛,你就当自己不懂事……”
“呵呵,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某些人自我反省的场景,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奇呢!”
冷不丁的,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安安愣了一下,立刻猜到来人是谁,笑容不由得在脸上僵住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将宋嘉仪挡在身后,一脸防备的看着来人。
“关键是,居然还能有人粉饰太平!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像是小孩子能做的出来的吗?”
来人“啧啧”了两声,嘴巴一刻不停:“如果是,那可真不能让她长大啊,就应该把她掐死在摇篮里!”
他言语中的恶毒任谁都能听得出来。
宋嘉仪心头一凛,不由得握紧了手。
“因为这种人长大了是要祸害社会的,你说是不是啊,老大?”
来人回头问了一句。
“阿言,你今天话格外多。”
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犹如玉石之声,清脆悦耳。
刹那间,一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
宋嘉仪不自觉往边上迈了一步,从安安身后露出半个头,向来人看去。
雪下得细细密密,屋顶和地面均被白雪覆盖。
漫天雪色之中,顾筠然身着一件米色大衣,外头还套着一件浅灰色长款羽绒服,向她缓缓走来。
灰色的羽绒服上缀了一圈白色的毛绒领子,将他的脸包裹在里面。洁白的绒毛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衬得一张脸是俊美无涛、飘逸宁人。
明明就是一件平平无奇的羽绒服,大衣也是外面常见的款式,就这么一个随意的搭法,楞是叫他穿出无限风情来。
寒风肆意凌虐,耳边弥漫着呜咽的风声,裹挟着雪花,落在来人身上,额前一络头遮住了他好看的眉眼。
顾筠然伸手将碎拨开,抬眸,不经意的看了二人一眼。
宋嘉仪心神一震,握紧披风的手不自觉有些松开。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喜欢她。
他冰冷的眸子似乎没有一丝温度,扫过来的时候,连空气都结冰了。
好在,他也只扫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了。
有些新雪落在他的头上,很快又被新的覆盖,他的肩上也落了一点。
顾筠然似有察觉,他抬起手,漫不经心的将雪掸掉了,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宋嘉仪不觉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