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坟火车站这时候还是个开放式的站,老师安排初三的男学生绕到站前面去买火车票,其余的人就直接在站台上等。
要到88年的夏天,一位在南坟这里出生长大后来被遣反的rb商人捐了几十万日元,给车站这里建了一座天桥,人就不用冒险在铁道上横穿了,车站也顺势修成了封闭式。
不一会,检了票从进站口进来的初三男生也跑过来,把车票交给富老师,老师领着大家上了火车,因为来的早,还有不少座位,老师安排大家坐下来,车厢里很吵,人走在木地板上噼里扑棱的咚咚响。
这是本钢的内部通勤火车,每天早晚对开两趟,通勤的工人和教师都不用花钱,有通勤证。
随着机车一声闷吼,一股白烟冲天而起,车慢慢的驶出站台,开始加,这时车上的人就多了,许多没有座位的,挤着站在一起,车厢里抽烟的抽烟,打扑克的打扑克,吵杂的说话声,不时夹着几声大笑,列车员也都是本钢职工,挽着袖子和熟悉的人站在一起说笑着。
这时代的火车度很慢,每小时6o到8o公里。
9o年代后期内燃机车头渐渐代替了蒸汽机车,火车度就快起来了,也逐渐看不到这种冒着白烟喘着粗气的老家伙了,这是一个时代的记忆。
话说总觉得蒸汽车头比后世的各种先进车头酷多了,有钢铁怪兽的感觉。
六点半左右,火车到了本溪站,张兴明和同学一起,跟着富老师下了火车,随着人流过天桥出站,来到站前广场上。
这时候的本溪火车站建筑外型和京城火车站一模一样,就是比京城站矮了一点,上面立着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中国人民大团结万岁的大红漆字。
广场的四周都修着花圃,用铁艺栏杆围着,广场上车和人都不多,这年代本来车也少,几辆很有这个时代特色的面包车停在广场上。
这是往乡下去的长途车,售票员在扯着嗓子喊人,边上停着两三辆轿车,一辆桑塔纳,二辆sh。
“火连赛火连赛的。”
“大石桥啊,大石桥走啦。”
“歪头山歪头山有没有,歪头山。”
推荐票好少啊,求一下吧,求推荐,求收藏,求正版,求打赏
事情第三天,南坟这边分局就接到了上面的命令,针对学校周围的混混扎堆情况进行了整治。
虽然校警的事暂时还没落实,但每天早中晚上下学时间都会有派出所的警察守在学校前后门,一时间各个学校里风气大正,学生们也不再是提心吊胆的上下学了,说话声音都大了许多,笑容也多了。
公安处那边也接到了配合的命令,相关厂矿保卫科要配合当地派出所,保障学校的教学环境及学生的人身安全。
老宋看到这个通知的时候连抽了几根烟,了半天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二哥还特意为此和苗叔叔带人回了南坟一趟,确认了张兴明没啥事之后,带着几台车和人把南坟这边所有混混的地方扫了一遍,把张兴明的照片散出去一堆,这事可把他俩都吓了一大跳。
于是经过孟宪斌事件以后,张兴明在整个南坟这边的混子圈里声名大燥,一时无两,无论是天天围着学校边的小混子,还是天天堵在台球社门口的混子,还是开着录相厅舞厅的大混子,都知道有这么一号是惹也不能惹的。
张兴明对二哥和苗叔叔的小题大做无可奈何,也就不管他们,只是建议二哥把南坟这边的混子挑名声好点的带走。
其实所谓混混,无非就是一些无业游民,没有工作没事做没有钱花,这时候的人都是能吃苦的,给他一条路谁还愿意混哪。
没几天混混圈里又是一阵热闹,孙二哥牛逼了没忘记老乡啊,一大批混混消失在南坟的街头巷角,出去挣大钱去了。孙二哥一下子成了圈子里的仗义大哥,有以前认识的在别人面前说起来都牛逼哄哄的。
这一切都和张兴明没啥关系,他终于可以老老实实上学了。
上一世,张兴明是小学三年级入的队,中国少年先锋队,标志就是扎在脖子上的红旗一角。
在8o年代末以前,入队还是很神圣的事情,每年每个班都只有几个名额,不只是学习好就行,平时表现也得好。
入队有很庄重的仪式,一幅红色的队旗平铺在墙上,老师少先队大队长站在前面,入队的小朋友面对红旗排好队,举着右手小拳头,绷着小脸跟着老师宣读时刻准备着的誓言。
每天将红领巾洗的干干净净,每天对着镜子端正的扎在脖子上,这是孩子心里很神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