炉子边上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些罐头,酒,花生米什么的,都没剩多少了,酒瓶子空着扔在桌上地下。
一共十三个人,七男六女,其中有三个女的脸上红肿着,一看就是巴掌印,两个衣服都被撕开了,一个坐在床上,用被单裹着身子。
七个男的有三个光着屁股蹲在地上,二个穿着裤衩,二个穿着还算整齐。
还有三个女的一个光着身子披了件衣服,另外二个明显喝多了,倒在床边上躺着,穿的倒是齐整。
靠墙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台电视,录像机摆在地上,堆着几盘录像带。这时候电视还在播放,欧美实战片,一个金美女正陶醉的耸动着,声音已经被关掉了。
这样的场景其实在后世真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是半公开的行为,什么几啊,换骑啊,甚至还有专门从事这个服务的网站和组织。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其实在8o年代初期,这种天体集会才是最疯狂的时候,是时髦的像征,甚至直接导致了舞厅的全国性关闭以及交谊舞成为了禁区。
虽然随着舞厅的关闭以及各地的严厉封禁,这种美式解放行为得到了控制,但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私下里这样的聚会还是很多的,只不过由大众行为逐渐演变成了某类人的专享。
黑熊大队的人已经控制住了屋内的局势,张兴明和李淳一进屋,那两个穿戴整齐的男人之一也从慌乱中恢复了过来,沉声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兴明瞄了他一眼,没理他,看了看屋里的情况说“通知市局和医院没有”
李淳说“已经叫外面的人开车去了,这大晚上办公室全锁着门,有电话也用不着。”
张兴明指着床上那个女的说“她直接送医院,先化验残留物,是直入还是用的措施”
李淳说“直入的。”压低声音说“还是个姑娘。”
张兴明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
这个年代可不像后来,睡觉比喝水都容易,这个年头的女人,为了那一层膜是真的能自杀的。
边上那男人提高了声音问“我问你们是干什么的”这个人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张兴明扭头看着他说“你能先说说你是干什么的吗”
路在这里分了个岔,往斜上走继续看灯,然后绕到山后哈哈镜馆那里再下来,可以从那边的小门出去,也可以顺便道回到出地。
横向有一条小路,过去就是植物园,可以从里面穿过去,拐个小弯就是那条便道,比哈哈镜馆那边绕过来要近一半的路程。
这个植特园是花园山的园中园,就是一些盆景啊稀有树种啥的,院子不大,二三百个平方,不过冬天里面什么都看不到了,整个就是一个空园子。
大家都是来看花灯的,都是顺着花灯一路向前走,然后从那边出去或绕回来,谁没事也不会看一半了不看了,这年头像这样的热闹真不多,对于老百姓来讲,闹一整晚才好呢。
原路回去是不可能的,人太多了,你十来个人就想逆着上千人往回走那还不如一直把灯看完。
老妈前后看了看,说“算了,从这穿过去吧,也不知道门锁了没,走走看吧。”
一行人就拐下主路,顺着一段石板路走向植物园。
老妈拉着丫蛋走在中间,说“这大晚上出来实在是遭罪,看丫蛋这小脸冻的,冰凉冰凉的,这公园也是,黑灯瞎火的也不说多亮点路灯。小兵慢点,别卡了。”
小兵闷声答应了一声。
老妈说“等中秋的时候,咱们去沈阳看灯去,我听他们说整个北陵公园都会布置出来,从水上到山上全是景,那才好看呢,又没这么冷。”
张兴明说“嗯,确实比咱这整的大气些,大点的公园全可以看灯,能看好几天。”
李淳突然伸手拉住了张兴明,唐心也拉住了老爸老妈,原来是走在最前面的汪红华已经走到了园子门口,正侧着身子往里看,右手伸在背后,打出了停止的手势。
李淳猫起腰,踮着脚快走到汪红华身边轻声问“怎么了”
汪红华用手挡住嘴说“里面有声音,刚走到这就听到叫声,有男有女,这会又没了,应该是在里面的屋子里。”
李淳又跑回来,对张兴明说了一下,张兴明说“遇上了就看看吧,这三更半夜的在空园子里,估计也不是啥好事,叫几个人过来。”
那边安保员就背过身去,用步话机喊人。
不一会儿,十几个人挤过人群跑了过来,领头的张兴明还认识,王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