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叔点了点头,拎着东西进了敞着门的新家,脸上不自觉的就带着笑容了。
安保员们已经干完了活,几个人坐在餐厅那边小声说着话,老妈说了让他们在这吃饭,他们也不敢走。老妈和那婶毛婶坐在沙这边说话,三姐妹没见人,不过能听见那小三儿的声音叽叽喳喳的从里面屋里传出来。
放下东西,李淳他们几个过去和张立国他们一起说话去了,张兴明拿了两副扑克给他们玩,自己向里面走过去。
“姐,咱们转学呗,行不嘛以后天天住这多得劲啊。行不”
“那大姐一个人在南坟啊你转吧,我初中念完再来,再说了,平时就来呗,一个礼拜上来一次就行了呗。”
“大姐,要不你也上来住呗,你那学别上了得了,进厂嘎哈呀一个月那么点钱,让二明给你弄个啥买卖不比上班挣钱哪。咱仨一起上来,行不”
“二明该你的呀说的理直气壮的。”
“那不是我姐夫嘛,咋的不应该啊”
“胡说什么玩艺儿呢你,我打死你得了。”
“哎呀,哈哈,不说了不说了,大姐,救命啊大姐,老二疯了,呀,哈哈哈,服了服了,我服了。”
刚走到门口的张兴明正听着这几句,老脸一红,缩了缩脖子,原路又回去了,这话茬还是不接了。
他不接,客厅里坐着的大人们也都像没听着一样说着闲话,屋就这么大,老三的嗓门又高,像小广播似的,除非耳朵瞎了,谁能听不见,不过张兴明在这些大人的心里地位有点特殊,他不说啥,大人也就当不知道,没听见了。
老妈瞅了一眼张兴明,说“喊她们出来干活,这几点了,赶紧准备着,开火饭不能耽误了。”
张兴明抓抓脑袋,扭头又走了回去。
张兴明弄完狗站起来走到沙这边,问“我姥爷呢”姥姥和姥爷向来是焦不离孟的,这冷丁只出现一个有点奇怪啊。
姥姥说“病啦,在屋里倒着呢。”
张兴明问“病了怎么了”扭身进屋去看,老妈在后面说“有点感冒,吃了药了。”
进了屋,姥爷头上搭着块毛巾躺在床上,张兴明轻声问“姥爷,你怎么了”
姥爷抬手把毛巾拿开看了看张兴明,又把毛巾搭上,说“小感冒,没事,你妈给我拿了药了,躺躺就好了。”
张兴明伸手去姥爷手上脖子上试了试,不烧,这才放下心来。老年人体质弱了,特别容易沾染风寒,不过只要不烧,能吃下饭,一般问题不大。
姥爷今年都八十多了,在这个年代算得上高寿了,身体条件还可以,到也不用耽心。
帮姥爷盖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出来,关上门,返身回到客厅。
那叔和那婶这会儿喝了杯热茶,正站起来要走。那边搬家呢,怎么的也得上去规拢一下,老妈和毛婶肯定也是要过去的,大伙站起来一起往门外走。
张兴明和姥姥说了几句话,也跟在后面出了屋。
外面几个安保员正卸车,把东西往楼上扛,张兴明对张立国说“一会儿找个饭店,我请客,你安排一下。”张立国摇头说不用,张兴明说“让你干啥就干啥,请你啊臭不要脸,那你别去。”
李淳在边上笑,张立国说“这不就是客气客气嘛,凭啥不让我去啊,一年到头难得宰你一回,傻子才不去。兴喝酒不”
这会儿南地那边楼已经装修好了,商场正在回搬,办公室啊这些已经搬到新楼上去了,房子也分了,那边饭店已经退租,在新楼里有自己的食堂。
不过在食堂里请客就不合适了,所以张兴明让张立国去安排地方。
正说着,那叔在边上说“去什么饭店,都不兴走,一会就在家吃。”
张兴明说“叔,不用了吧你们这还得规拢拾掇呢,我领他们在外边吃一口就行,都是自己人,没啥可客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