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培言打算关门前,已经打算离开的女人又转过身,抵住欲关的门,“宁培言,你要是需要帮助,可以喊我。”
“不、不用。”宁培言扶着门,低声开口。
邢暮狭长的眸子盯着他,语气耐人寻味,“这应该算是我们交往第一天吧。”
“小暮,我真的没事。”男人抬起眸,语气诚恳。
每次宁培言唤她‘小暮’,都是一种隐隐示弱,期望对方放过自己,这次也不例外。
邢暮听出含义,挑了挑眉,只说了晚安后转身离开。
在对方走后,宁培言才松了口气,他关上门回到屋里,看着床边的调配好的精油,心间还有些忐忑不安。
他打算试试赵医生给的按摩视频,这种事,他实在不好意思叫邢暮帮忙。
并且隐隐觉得,如果邢暮来帮忙,怕是会适得其反。
宁培言坐在床边,特意将声音调小后,打开终端的教学视频。即使有心理准备,看着上面的赤裸裸的按摩手法,还是难以自控的红了脸颊。
他跟着教学步骤,一点点将精油化开涂好,然后绕着那处缓缓打转按推,有些疼痛,但尚能忍受。
宁培言学的很认真,偶尔暂停研究着,微微蹙着眉,镜片后眸中一片专注与认真,若是忽略动作单看神情,就是说他在写教案都有人相信。
太正经了。
随着视频手法一点点加深,十五分钟后,宁培言没忍住停下力道,下唇已经被咬出深深齿痕,鼻尖也冒出冷汗。
第一次按摩,这种程度已经够了,视频说要循序渐进。
而他也确实有些受不住,在将终端视频关闭后,宁培言轻喘着气,因为疼痛微微蹙眉。
今天晚上,从头到尾邢暮都没有来,宁培言看向毫无动静的门口,心间说不清是没被发现的庆幸,还是隐隐失落。
敛起不被人发觉的隐秘心思,宁培言收回视线,垂眸用湿巾一点点擦干身上精油。
看着被揉出红痕微肿的胸前,男人红着耳根将睡衣穿好,将精油放进浴室柜子里。至于那个赠品,早被他塞进衣柜深处,打算过两天趁着扔垃圾时扔出去。
在第二次洗过手后,宁培言看着指尖,还是没忍住低头嗅了嗅。他不知道是精油质量太好,还是心理作用,这股味道实在太浓,洗都洗不掉。
用着和邢暮信息素味道差不多的精油给自己按摩,总让宁培言有种女人在旁边看着的错觉,令他羞耻又难耐。
他有些后悔没买无味精油了,只能等下次路过商场时再买一个。
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宁培言才缓缓缩进被子里,亮眼的白
炽灯被关闭,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奈何天不遂人愿,吃饭时候没胃口,睡前不仅饿的肚子叫,腹中的宝宝似也闹起了脾气。
感受着久违的胎动,宁培言惊喜的将手放在小腹上,眼底柔意几乎快溢出来,只有面对宝宝时,宁培言才真正像个孕后期的Omega。
说话语调又软又绵,和平日完全不一样。
“宝宝,你饿了吗。”
才六个月大的胎儿当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不算剧烈的胎动持续了几秒就归于平静,只有空荡荡的胃提醒着宁培言,他饿了。
*
一楼客厅里,邢暮站在落地窗前,在听见动静的瞬间回头望去。
穿着睡衣的男人正扶着把手走下来,似乎也没想到她也醒着,瞧过来时神情微微一怔,有些惊讶。
“怎么还没睡。”邢暮说着瞥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半,距离男人和她说要休息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他缩在房间干什么呢。
邢暮不动声色从男人的脖颈扫到脚踝。
宁培言还没开口,小腹咕噜噜的叫声替他回答了问题,男人尴尬的轻咳了声,摸着肚子垂眸看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