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德的後果就是:大侄子連夜離家出走。
趙瑾:失去了億點點快樂。
只是這個問題不大,大的跑了,小的還在。
趙景舟還有個一母同胞的弟弟,才十歲,粉雕玉琢的模樣,看著就讓人想多給他找幾個老師。
與此同時需要好好學習的還有唐煜小朋友。
就這麼逮著人折騰,正月就這麼在風雪中過去了,趙瑾確確實實不得不注意起了自己的飲食與其他方面的安全,公主府一個月內便處理了三個廚房的下人,像之前從宮裡帶出來的那位姓常的婦人,唐韞修依舊沒能從她嘴裡撬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唯一知道的便是,確實是有人指使。
唐煜修在工部的日常想來也十分精彩,作為皇帝的妹夫,沒有人敢怎麼為難他一個駙馬,工部侍郎不是閒職,但因為上一位工部侍郎留下來的爛攤子還沒人收拾,唐韞修這個人就處於一種可有可無的邊緣化地位,每日回來可以說的,是工部尚書今日又與禮部尚書吵了多久的事。
唐韞修沒有主動收拾爛攤子的意思,顯然,沒有哪位駙馬能擔任朝中要職的,年輕的駙馬顯然不想這麼快就失去自己的飯碗,於是含淚領了第一個月摸魚得來的俸祿。
也就是說,這麼一個月來,除了工部尚書沒有得到一個任勞任怨的下屬以外,其他人樂見其成。
但朝中局勢之變化並不小,皇帝隔幾日便能找到小事訓斥晉王一頓,在這種氛圍內,傻子都明白,皇帝這是在警告晉王。
在二十多年前,晉王也是皇位的得力競爭者,當時他還是先皇比較寵愛的兒子,生母是當時的皇貴妃。
先皇將這對母子捧到了極高的位置,結果在先帝彌留之際,沒有聖旨,也就是說,當時的太子順其自然瞪上皇位,這麼多年來,皇帝也成功將自己的龍椅坐穩,唯一美中不足,是因為無子。
一個月內,又有一個官員被貶斥,朝中人心惶惶,生怕這種厄運隨時降落到自己身上。
至此,此事與趙瑾,包括唐韞修都沒有任何關係。
他們身為皇親國戚,游離在眾多朝臣之外,所有人都明白,嫡長公主勢必是站在陛下那一邊的,而唐韞修作為唐家後人,就算再胸無大志,也絕不可能會招致陛下真正的厭棄。
三月份,在趙瑾懷胎四月時,出了一件大事。
淮北一帶的一個偏遠縣城裡面竟然出現了私鑄銀錢。
眾所周知,私鑄銀錢乃是重罪。
就算是前幾十年,先皇還在世時處理這種事,皆是格殺勿論。
一個地方出現了私鑄銅錢,如果說與地方官毫無干係,那必定是不可能的,只是此事又有所不同,那個縣城的縣令上任兩月不到,更重要的事,那人與趙瑾的駙馬有些關係,正是永平侯府的三公子宋韞澤。
永平侯在朝堂上聽見這奏摺時,膝蓋一軟,差點就跪下了。
原本將兒子塞去做個縣令是想讓他出去歷練一番,結果碰上了這件事,私鑄銅錢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他別說白髮人送黑髮人,說不定永平侯府的榮耀,便斷送於此。
陛下大怒,那奏摺是直接扔下來的,朝堂上站著縣令的父親與二哥,只是前者與後者秉持著全然不同的態度,這也就導致了不一樣的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