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真是虚伪,明明一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就那么看着我一边担惊受怕一边演戏。
好比此刻,他以侍卫身份进我屋里,口中唤我公主,眼底却不见半分恭敬,将我搂在怀里,唇边还挂着戏谑的微笑。真的很欠揍!于是我也没忍着,伸手在他腰间使劲掐了一把。
他眉头轻蹙,手上力气收紧,将我圈得几乎贴到他身上。
“公主这是做什么?”
“哼!第一次?骗子!”我又在他后腰上拧了一下。
那个位置激得他打了个哆嗦,连忙捉住我双手,将我拉远了些。
“这种事有什么好作假的?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我好歹也是男人……”说着说着,他自己耳根又先红了起来,像是想起些什么画面,望着我的目光都有些躲闪。
要不是哑奴上楼来敲我的房门,我跟他估计都不会清白。
因为行程都是定好的,我在驿站也没有多停留,随行的人马休整妥当之后就立刻出了。
哪怕我的车驾重新更换过,车厢内的布置又添了不少,座位上的垫子也加厚加软了,接下来的路程依然是很难熬。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把哑奴召进来与我同乘,用他做人肉垫子,靠在他身上闻着药香才稍微觉得好过了一些。
因为照顾我的关系,赶路的度也不能太快,差不多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到达京城。
回京的当天,城门口乌泱泱地站了不少人,为的是宁王姜康,而内务总管方意安就站在他边上。
我还没回来的时候,关于我的事迹,裕王已经早早让人传回京城,上下口径一致,没有人再替我出嫁大月的事,仿佛我之前离开,真的只是背负了一个重要任务,现在任务完成凯旋归来。
在姜康说要为我设宴时,我实在没好意思接话。
头衔跟名誉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倒是方意安一如往常沉稳地开口,“公主长途跋涉,大概也是累了,不如先回公主府好生休养,设宴之事可暂缓。”姜康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表面上他现在代理监国,但很多事情都是要方意安与其他几位阁老同意才能执行。
此时人前强撑精神的我,已经疲惫不堪,真不是装的。这一路上虽然是坐着马车,但避震效果一般的车驾再加上并不平整的官道,屁股已经颠得快分家了。
就算是现代生活,连续坐几小时的高铁都会觉得人快麻了,更何况是几十天的马车行程,我一句多余废话都不想说了,勉强维持商业笑容,已经算是最后的职业素养。
原本以为回到公主府里,就能稍微休息一会儿了。
当天晚上,方意安如同瘟神一般出现在我床边。
我回来倒头就睡,刚好睡到半夜,没觉了,翻个身看到一个大活人站在边上,又被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我虽然没了睡意,但身体精神都很疲累,懒得应付他,干脆又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后背就开始装睡。
他也没走,反倒是和衣躺在我旁边,伸手从我头开始一路轻抚,像是要确认什么,摸到了我的腰上才把我往他怀里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