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到底是回大安去了。”
“这不是废话?难道他还真能留在咱们燕赤?到时候这大将军是大哥你做,还是那小子做?陛下对那小子,可是。。”
“这位置又不是我元奇非做不可。自然是能者居之。可惜他无心留在这里,也不知道再见时是敌是友。。”
“大哥,上次咱们败给他纯属是那小子诡计多端罢了。下次肯定不会了。而且咱们陛下不是和那小子约定过了吗?不会再打了。”
“但愿吧,眼下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明日我就要去云北城了,你和师傅就先回祥阳城养伤吧。”
“老夫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小子来安排了?”
“师傅。。”
“走吧,也算给王小子送行了。咱们且在这燕赤看那小子之后如何起风云吧。”随着袁城军说罢,三人也相扶着下了山。没有办法,三个人都是伤号。还能爬上山顶也真算是了不起了。
而我们都不知道的是瀑布后也有两双眼睛在盯着我离去的背影。当然是化为人形的苍凉和九野。
“你说。。这小子能像先生所说的那样,改变整个天下?”
“先生的话从未错过。而且你我二人本就是不该存活于此世之人。如今先生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咱们也好去见太祖了。”
“二百年了啊。。初时觉得时间过得太慢,等的太久。可近些日子以来,又觉的光阴似箭。”
“你何时变得这般文绉绉的了?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我这样说话?怎的今日你自己反而开始拽些酸词了?”
“娘的,老子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说来要有来世老子想去那小子来的地方看看。”
“你我二人看过那么多世间轮回倒也算不枉此生了。如果有来世的话。。”
“你想去哪儿?”
“去那个末世的地方吧,看起来人少。你知道我,不喜人多。”
“有病。内丹都给了那小子,咱俩这次出山的话。。可就。。”
“怕了?还是你贪恋这副困于洞中的长生之体?”
“我何时怕过?九野。。这百多年,谢了。要不是你,我一个人可没法在这破地方待上那么久。我苍凉不悔此生,也同样希望来世有机会再同你吃酒。”说着,苍凉便率先一步走出了瀑布,再一次回看到玄武山的外景,看着头顶的明月,望向远山,那个他向往的远方。
张开双臂任由冷风吹过自己的身体,一切的真实感都提醒着他还活着。可随着风从皮肤上掠过,他的身体也以肉眼可见的度进行着腐化。而他是笑着的,就这么迎接着这一切。只有目光所注视的远方,依旧是他的心之所向。
“到底还是你啊。。事事都非要先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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