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提到了玄武洞不由得让我想知道接下来的事情。
“几次翻滚磕碰算是落了地,但我本就身受重伤一路也只能靠着小师妹扶持着前行。那是老夫人生最落魄,也最难忘的一日了。”
“刚绕过几道峡口,就听闻身后追兵赶来。那些北庭的刺客也顺着踪迹追了上来。我当时只想推开师妹,觉得自己已经连累了她,不能再牵连她于险地。”
“但她没有放弃您?”
“是啊。。带着我这么一个重伤之人怎可能比身后的刺客度快。不多时那群刺客便追了上来,小师妹把我放到一旁与那些刺客战至一处。”
“几个回合下来小师妹就在几人的围攻下见了红,我一个心急也顾不上重伤的身体了。拄着刀站起就要冲上去,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惊天的嘶吼。”
“是何物?”
“第一时间并未看到出吼声的之物的全貌,只是从一旁的拐口处甩出一条巨尾,小师妹与那些刺客便被击飞了出去。当时也是她一个机灵,翻滚到我身边,趁着乱就继续往前跑了。指望突来的巨物能挡住那些刺客。”
“而就在我们踉跄着一路前行之时,经过一处狭长的隘口,来到一处巨大的青铜门之前。初始是用全力相推,而那青铜门却纹丝未动。直到小师妹现了青铜门旁边墙上,镶嵌着一座弈盘,黑白子通透,布满在弈盘之上。我对这些了解不多,而小师妹却似乎是看出了些门道,不过尝试了几次也是徒劳无功。”
弈盘,黑白子?大概是围棋吧,围棋从春秋时期就有了,在这大安倒也不让我奇怪。总不会是五子棋吧?那太搞了我心想。
“然后呢袁老?”
“然后那隘口处便响起了脚步,显然是那群刺客追来了。虽不知他们与巨兽生了什么,但我们此刻已经是无路可逃的状态了。小师妹却很笃定只要放对了弈子,青铜门就会打开。就算她对这些略有涉及,一时也解不开这青铜弈局。眼看刺客追了上来,便只能咬牙继续尝试。她放一子落于棋盘之上。。”
“然后呢?您怎么停了?”
“忽然间地动山摇,隘口上方落下数只飞箭,正中于几名刺客身上。”
“是陷阱?摆错位置的话会触陷阱?”
“大概是吧,有的位置会,有的位置则不会。也算暂且阻挡住了刺客的脚步。师妹那时也急了,她说弈盘设局者并非是常理之人,靠她的了解无法破局。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抛开已经尝试过的位置,剩下的位置只能挨个尝试。让我小心周遭哪里再触陷阱。”
“这玄武山中的陷阱是谁设下的?”
“那是后话了。”袁城军突然饶有兴味的看了我一眼。给我看的不知所措,跟我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是我设的啊。
“堪堪躲过几处陷阱后,我也仗着隘口地形,把那些刺客挡在了隘口之内。但毕竟身受重伤,就算有地形相助我也快到极限了。就在我撑不住的时候,青铜门出现了晃动,伴随着震动声身后出现了亮光,青铜门开了。”
“那代表您的小师妹成功了啊,你们运气好啊!门后是什么?”
“好运?不,那才是噩梦的开始。是老夫一生中最难忘的那一日,也是老夫失去了心爱之人的那一日。”袁城军话锋一转,严肃的说道。
“门后。。到底有什么?”我也被袁城军的态度吓了一跳。
“一处极为空旷的空地,中心是一小片树林,上面长着各种巨木。就类似于玄武山顶的那些树。上面则是被密布的荆棘所遮蔽,而荆棘交错的空隙处,则是日光照进来的地方。周遭的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有着大小不一的洞。其他的老夫已经记不得了,就记得这些。”
“然后呢?那些刺客怎么样了?”
“自然是紧随而来,青铜门虽是打开了,但却没有出路。我们也无力关上,刺客门冲出隘口也进到门中。我当时想的就是我和小师妹大概就要葬身于此了,能与心爱之人死在一起,也算是一件幸事。”
“那些刺客见了我们,便第一时间冲了上来。而我和小师妹已经放弃了抵抗。就在这时,先是周遭岩壁上密密麻麻的洞穴中爬出许多蟢子。不似于平常所见的那般,这些从洞中出来的蟢子身形极大。而自从它们爬出洞口后,青铜门也不知怎的,就关上了。这一切一时之间,我和小师妹还有那些刺客皆是惊慌失措。”
“您说的蟢子是,那种有八条腿,会吐丝的虫子吗?”
袁城军突然提到蟢子我还一时间没琢磨明白,后来想起在后世的文献上是有过类似的记载。古人管蜘蛛叫做蟢子,但在古代蜘蛛是意为吉祥之物。
“正是。但这些蟢子比人还要大,吐出的蛛丝更是坚韧无比。原本已经有了死志的我和小师妹也惊慌了起来。毕竟平日里可不曾见过这番场景。”
“我能理解。您继续说吧。”
“那些蟢子自然是不分我和师妹亦或是那些刺客。一时之间向我们冲了过来。身形又大,度又快,加之我和小师妹都有伤,面对它们冲过来根本来不及避闪就被撞飞了出去。而那些试图反抗的刺客们也没落着好。就算侥幸躲过几只巨大蟢子的攻击,也很快就会被其他蟢子包围在其中。”
“所以这些您说的蟢子连带着那些刺客们的刺客,也一并当做了敌人。那玄武山中难道是它们的领地?为什么青铜门后是这些东西呢?总不能是天然形成的青铜门吧?谁造的门?”
“就在我被撞飞后,我也清楚了见到了那些刺客的惨状。有一名刺客被蟢子有如钢峰般的腿直接踩穿。其余刺客纷纷拿出武器反抗,对那些蟢子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不多时就被制服了,不是被刺穿就是被丝线活活缠住动弹不得。小师妹这时也被盯上了,蟢子放出青丝把她的腿给卷起,倒吊在空中。我一时心急,想去救她,可却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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